咚~
乾安的额头处响起一记很轻的音儿。
他捂着小腹彻底发懵。
我找出纸巾堵住鼻子,闷着音笑道,“你被我弹到了。”
乾安没有动,活像看个精神病。
“哎,干啥呢!”
穿着工作服的大姨突然出现在门口,见我捂着鼻子,衣领还有血渍,她可能脑补出了什么,持着扫帚就指向乾安,“欺负小姑娘啊!多大仇多大怨你给人打的鼻喉蹿血的……哎,别走!你家长呢!”
乾安不搭理她,闷头就出了会议室。
“大姨,他没打我,鼻血是我自己流的,误会。”
我赶忙解释,蹲身将地面上的血滴擦干净,这才抬脚离开。
“你那脸色儿都煞白的,真没事儿啊!”
我回头朝大姨抱歉的点了下头,许是鼻孔塞着纸巾的模样太过狼狈滑稽,大姨咧了咧嘴,低头念叨着回到会议室,“这一天,我就出去拿个扫帚的功夫都能有人进来,下回可得把门锁好……”
妈呀。
我这耳朵。
当真有了警犬般的听力!
没急着回去,先找了个洗手间止住鼻血,简单处理了一下衣领上的血渍。
等外表看着没那么渗人了,我弯身又洗了把脸,直腰的瞬间眼前却有些发黑。
缓了好一会儿,我对着镜子里的蘑菇头有些苦笑。
找揍找揍。
说的是不是就我?
真得感谢鼻血,给了我一个扭转败局的机会。
乾安仍站在客房门口,看我回去的眼神倒是没了先前那么重的戾气。
头一低,他就把脸埋在了刘海里。
我也没说什么,靠着墙壁站在他身边。
俩人都默不作声的模样像极了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