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种时候视线还能撞上。
完了。
俩人就跟吃错药似的傻乐。
末了乾安莫名对我来了句,“万应应,其实你人还挺好的。”
我嗯?了声,没懂。
乾安单肩靠着墙壁,手抄在兜里对着我继续,“有一说一,你挺让我佩服的,一开始,你是宁死也不想妨害到身边人,后来,还敢发重誓,盟约能立下,就说明你的每句话都是出自真心,不是虚情假意,十年期限,只伤自身……我是做不到的,当然,我曾经的亲人也不配,反正,不管你去了京中能不能留下来,都加油吧。”
我抬手摸了摸头发,发出一记笑音,无端又有些想哭的意味儿。
眼前的他不再是那个戾气非常说炸就炸的嘎斯罐。
也不是那个伺机拿话扎我的唐乾安。
靠墙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大男孩儿。
看我的眼神非但没了敌意,还能对我说出加油。
我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措。
事实上,我在他崩溃到给我下跪时就明白,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所以当他试图激怒我时,我清楚他只是在发泄情绪。
想着大不了就被他揍一顿。
毕竟谢叔背负着血海深仇,收我这样一个徒弟,连我都质疑我自己,何况是旁人?
听完乾安的成长经历,我对他更是多了心疼,才会叨叨叨的说个不停。
“感动了?”
乾安语气玩味了几分,“想哭你给我憋回去,我这人最烦小姑娘吭吭唧唧,友情提示,以后你少喝点带颜色的饮品,喝完舌头染的跟上火了似的,瞅着太闹眼睛了。”
我笑了声,“行,我也友情提示你一下,你刚才对急急如令的简单理解不太准确,它更像是拨打神明家的座机,毕竟是要精准的唤来某个神明么。”
有这短板的确不能踏道。
关键时刻再把咒语忘了呢?
“你牛,你能骑着板凳上月球。”
乾安懒洋洋的吹了吹刘海,正要说着什么,兜里的手机就响起。
他接听后就朝远处走了走,再回来脸色就变得不好,对我的笑模样全没了。
没等我问他怎么了,谢叔的声音就隔着门板穿了出来,“进来吧。”
乾安和我对看了一眼,拉开房门就走了进去。
屋内静悄悄的。
长辈们看着我俩一前一后的进门居然都是舒心表情。
氛围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