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连忙跟上。
贺酌落在后头,看着岑池墨失魂落魄的模样,t笑眯眯问道,“岑先生,不会吧,你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虞缭对什么过敏吧?”
“毕竟,你那么了解她。”
贺酌看了眼那盒布洛芬冲剂,阴阳怪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行凶,想要送人进医院呢。”
“——什么送人进医院?”边韶正好从主卧出来,听见贺酌的尾音,立刻紧张了起来,追问道,“是要送缭缭姐去医院吗?”
黎令歌抱着手臂在旁围观,此时拉了把边韶的手臂,笑道,“不是这个送。”
她三言两语和边韶分享了刚刚发生的事。
边韶匪夷所思,下意识道,“不是十七年……”
又急忙忙收声,尴尬地捂住嘴,只用圆溜溜杏眼打量着门外的岑池墨。
主卧的门没关严实。
隐约飘出几句低柔诱哄的絮语。
“……我放了糖,是不是很甜?”
“再吃一口,你喜欢的……”
岑池墨木愣愣抬头,视线投向边韶,又好像是在盯那扇半掩的门。
镜片后,目光乌沉沉,投不进一缕光。
-
裴闻檀端了碗南瓜小米粥上来。
瓷勺在碗中搅了搅,舀起一勺,送到虞缭唇边。
考虑到发烧的人会味蕾迟钝,粥里特意放了足量的糖,加上南瓜本身就带着清甜,暖融融的一口下去,虞缭眉眼神色微松。
趁着医生在查看体温计度数,她用指尖悄悄勾了下裴闻檀的手指。
小声道,“以前我生病了,我妈妈也是给我煮南瓜小米粥喝。”
只是,母亲的手艺没有专业厨师好。
南瓜大小不一,小的煮化在了粥中,大的内里还有些硬。
但对于生病的小虞缭来说,有母亲陪在身边,已经足够满足。
后来她偶尔生病。
却再也喝不到那碗粥了。
裴闻檀垂了下长睫,尾音柔软含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