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是玩得挺高兴的,程敟要将他抱起来他还不乐意,哇哇大叫起来。
“他是玩得挺高兴的,但会感冒的你知不知道?”程敟丢下那么一句,接过阿姨给的浴巾,抱着小孩儿匆匆的往楼上去了。
邵洵也跟着上了楼,他认为天气那么热,小家伙根本不可能冻着,程敟是小题大做了。小孩儿不哭不闹的同他呆了一上午,他还想等着她回来表扬他几句,没想到她回来就黑着一张脸,他自觉没趣得很,往书房里去了。
因为这事儿,夫妻俩一整天都没有说话。到了晚上,如程敟所料的那般,小家伙发烧了。这次的烧来势凶猛,小脸蛋儿烧得红红的,连哭也没力气了。
邵洵是图省事才给小孩儿玩水的,这会儿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了,不敢在家里呆着,马上便到楼下去发动车子,将小孩儿送去了医院。
一大晚上的折腾得人仰马翻,程敟也没力气再和这人赌气了,只知道哄着难受得哼哼叫的小家伙。
待到在医院里折腾了一番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了,小家伙吃过退烧药后烧暂时退了下去,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以往小孩儿生病发烧都是程敟在守着,今儿邵洵大概是心里过意不去,见她满脸疲惫的样子便让她睡,他来守着小孩儿。
这是他自己惹出来的事,程敟没吭声儿,上床睡了。
虽是闭上眼睛,但听着小家伙粗重的呼吸声,她的心煎熬着,哪里睡得着。只强迫自己入睡。
她睡了没多大会儿就醒来,睁开眼下意识的去看那父子俩,小家伙仍旧还在睡着的,邵洵坐在婴儿床旁,他大概也是累的,闭上眼睛那么一瞬,马上又睁开来去看小家伙,小心翼翼的给小家伙掖掖背角或是去摸他的额头。
程敟看着好气又好笑,知道他明天得上班,到底还是起来,说道:“你去睡吧,我来守着。”
邵洵不知道在想什么,有那么些走神,知道这是自己闯出来的祸事,倒是不肯睡,让程敟睡她的,不用管他。
程敟未坚持,回到了床上躺了下来。才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小孩儿就闹了起来,要换尿布了。
平常邵洵是很怕这些事儿的,今晚倒是格外的有耐心,边哄着小家伙边拿了新的尿布换上,尽管是笨手笨脚的。
他难得做一次,程敟也不去管他,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小家伙醒来之后便不肯再睡了,他不舒服一直哼哼唧唧的,邵洵只能抱着他走来走去,直到凌晨四点多,外边儿都泛起鱼肚白了,那小家伙才沉沉的睡过去。
邵洵也坚持不住了,小家伙睡着后他靠在床头就那么睡了。第二天去上班眼睛里还带了熬夜熬出来的血丝。
幸而小家伙的体质一向都不错,一觉醒来后又是活蹦乱跳的。邵洵晚上早下班回来,见着他又像平常那么神采奕奕的,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儿。
经过了这事儿,他在带孩子这事儿上总算是认真了些,不再为了省事儿而由着他了玩儿。
他从前很少带小孩儿,不觉得有什么。这下也算是知道了带小孩儿的不易,不再当甩手掌柜了,偶尔回到家中,也会将小孩儿接过去哄哄。
小孩儿现在在学站,又想走,一天下来程敟是腰酸背痛的,倒乐意交给他,由着他去折腾。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邵洵渐渐的回来得晚了。给他打电话,不是说开会就是应酬,每每都会在小孩儿睡下后才回家。
程敟的心里犯着嘀咕,总觉得他最近太忙了点儿。某天和阿姨一起给小家伙洗澡时阿阿姨开着玩笑说先生是不是怕回来带孩子才故意回来得晚的。说他那几天带小孩儿时好像腰疼,她看他时不时的都去揉腰。
她本是一句玩笑话,程敟却越想越觉得邵洵就是故意的。他回来的时间太过巧合,无论是开会还是应酬,都是小家伙睡下没多大会儿就回来了,这也未免太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