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宴席的路上,沈桑宁忽然停下。
她问道:我夫君是哪年哪月来的金陵
侍女低头不答。
沈桑宁突然笑道:莫不是有什么端倪,这都答不上来
侍女抬头,有些局促,回夫人的话,是六年前的春季。
哦,那他是得了什么病呢
沈桑宁直视侍女,却见对方眼神躲闪,奴婢有些忘了。
她意有所指地喃喃道,还真是只记得该记的。
处处有蹊跷。
不过他们越是迫切想做戏让她误会,反而越能证明裴如衍并非想讨赵泱泱为妾。
思及此,沈桑宁心里舒缓了些。
她走回庭院,却在瞧见不远处那幕时,心中陡然一沉。
你们在做什么她尽量平静。
那厢,裴如衍望来的神色似有错愕,他推开怀中女子,赵泱泱一个踉跄,站稳时理了理衣襟,脸上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
不等裴如衍解释,赵泱泱就率先开口,是泱泱没有站稳,裴世子只是扶了一把,夫人不要误会。
抓稳时间跌落到裴如衍怀里,还真当沈桑宁看不出来呢。
她充耳不闻,看向裴如衍,我有些头晕,我们回家吧。
随后她与谢霖告辞,转身走出了庭院。
裴如衍落后一步,大步追了上来,我没有扶她,是她自己——
沈桑宁心态平和地打断,我知道,我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情分,只要从今日开始,你不起纳妾的心思,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说得足够明白,语毕,身侧的人却驻足了。
沈桑宁走到王府门前,发现他停滞在门槛内,好似对她的话很不满。
她秀眉隆起,怎么,你要留在这儿和你的泱泱叙旧吗
裴如衍跨出门槛,执拗道:本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有,她不是我的泱泱,你不要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