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皎分开。
回家时,心口憋闷得难受,连带着脸色也不大好看,周身低气压弥漫。
楚舒音手足无措地站在门边,本来就害怕他,现在看到他这幅冷面修罗的模样,愈发战战兢兢。
此时已是中午,陆樾问她:“你做饭了吗?”
楚舒音呆怔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旋即,她飞快反应过来,脸色煞白:“我、我不会。”
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低贱的事,也就流放和被拐,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她生怕陆樾把自己卖掉,慌忙解释:“我、我现在就去!”
然而一到厨房,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怎么做?
她就没见过这么简陋的厨房,只觉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倒是夸张了,陆家厨房用青石板铺地,厨具工具样样干净齐全,井然有序地摆放起来。
楚舒音伶仃纤细的手举起锅盖,砰地一声,砸在地上。
陆樾见此情况,慢慢阖上了眼。
实际上,心里已经消减了大半要娶她为妻的心思,他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反而一闭眼,都是另一道窈窕身影,看不清面目,心脏却在瞬间,飞快跳动起来。
陆樾脸色铁青,下意识摇头,甩掉那个猜测。
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白皎的香膏事业却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
早上做了小米粥,炖煮在砂锅里,熬得粒粒开花,她拿钱和村民买了一篮子鸡蛋,虽然现在名声不好,但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况且,她家咯十几亩好田,都有人租赁呢。
鸡蛋和面粉搅拌起来,在鏊子上煎出黄橙橙软乎乎的鸡蛋饼,因为油多料足,浓郁的香味顺着窗户飘到左邻右舍,别说小孩子闻着味道哭闹不止,就是大人,也忍不住一再吞咽口水。
这啥味儿,咋恁香!
吃饱喝足后,白皎继续上山采花。
却不知道,因为早上的香味儿,左邻右舍伸长了脖子,可惜萧家院墙高大,就算把脖子抻断,也看不见院子里的情形。
以往萧家族人闹得最凶,此时,却有志一同地沉默下来,就算知道了,也没一个人过去。
他们不是不心动,可那是座鬼宅啊!
张红卧病在床,差点儿给吓疯,到现在,听见白皎的名字,都吓得全身直打颤,连族叔都发下话,谁也别去招惹白皎!
其中还有一件小插曲,萧金宝因为有事不知道那天的情况,以为大家夸大其词,他艺高人胆大,摸黑悄悄爬上白皎家的院墙,正想顺着院子里的梅子树下去,空气中突然飘起几朵幽蓝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