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白白地告诉陆樾:“等到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今日的恩情。”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纠缠你。”
她笑得灿烂,眼底干干净净,毫无往日的痴缠。
陆樾张了张嘴,全然没有一丝喜悦,心脏一阵阵紧缩,脸上更是阴沉得渗人。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报答!
他在心里反驳,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
陆樾深深目光凝时她,心头一寸寸发冷,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狠辣无情,贪慕虚荣,坏得明明白白,毫无遮掩,可他也同时意识到,即使明知她是这样的人,他也无法再将自己目光,从她身上拉回一分一毫。
他霍然收回视线,眼底划过一缕暗芒。
陆樾:“我知道了。”
离开前,白皎送了他一盒子香皂,直说她要是送钱,估计他也不肯收,这是自己做的香皂,洗漱沐浴都能用,几乎是强塞进他手里。
回家后。
陆樾在床上辗转反侧,折腾半天,没有丝毫睡意。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千千万万张丝网将他缠入其中,无法挣脱。
陆樾睁开眼,窗外灰蓝色的天幕,一轮明月皎洁,悬挂于天幕之上。
白皎之于他,就像这轮高高在上永远也无法触及的皎月,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终于明白自己强行压制的到底是什么,是遏制不住的爱意,是无法自拔的渴望,是贪婪无度的占有。
是对……她的爱。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陆樾起床劈柴,做自己能做的任何事,可他胸中那股无处发泄的躁动从未消散。
回去时,楚舒音端着盆子回来,看见他之后,她笑了起来:“陆大哥。”
说着,把一块香皂放在桌面上,从开始的娇小姐到现在能够勉强胜任家务,她倒是成长了不少。
看见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香皂,她立刻眉飞色舞道:“这是你给我买的胰子吗?很好用!”
陆樾眸光一暗:“不是。”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楚舒音敏感觉察到他的不悦,登时吓得缩了缩脖颈,心里嘀咕道:她又怎么得罪他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陆樾拿着工具山上,看得楚舒音奇怪,昨天刚去山上打猎,收获颇丰,往常都要歇上一段时间,这次怎么不休息了?
实际上,陆樾并不是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