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能让他这样担忧?
她抿了抿唇:“你很真这么着急吗?”
回答她的是他越发收紧的臂膀,以及一片明了的沉默。
白皎:“但是明天太快了,而且我什么都没准备,再推几天好不好?”
她见过陈父,典型的成熟内敛的上位者,如果不是因为陈纪妄,她和对方根本就是两条不会交错的平行线。
那时她是惊恐生涩的学生,沉浸在恐惧中无法自拔,现在想想,真的挺糟糕的。
白皎有点在意。
她有一点轻微的过度追求完美。
“好!”他答应得干脆利落,眉眼一片欣喜,近乎狂热地注视她,喉结上下滚了滚,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的时候,突然被她推出去。
他没离开,后背抵着坚硬的门,低垂下头,漆黑眼眸一片晦暗翻滚。
她答应我了。
她很快就会是我的妻子。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餍足与欣喜。
天朗气清,秋高气爽。
因为要见家长,白皎穿了一身浅棕色羊绒呢子大衣,内搭轻薄衬衣,黑色半身裙,裁出优雅挺拔的身姿。纯黑色长发微微披散,别着一只清润透亮的珍珠夹子,干净纯粹,清冷自然。
坐上轿车,眼眸瞥向一侧的男人,金光镀上他的脸颊,更衬出他俊美无俦的容貌。
可他坐姿笔挺,眉心紧皱,过分拘谨且不安。
白皎眨了眨眼,有点幸灾乐祸,毕竟,他这副样子,看起来比自己还紧张。
“不要紧张。”他低声说,温热的大手裹住她的手掌,过了电般的酥麻,白皎抬眸看他,指尖戳了戳他的胳膊:“可是你看起来,好像比我还紧张呢。”
他脸上神色蓦地凝滞。
白皎捂嘴偷笑,闪烁碎光的眼眸盯着他看:“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啦?”
“没有。”他飞快否认。
白皎不信。
最鲜明的证据,是他越发攥紧的手掌,唯恐她跑掉一样。
她是那样的人吗?
时间稍纵即逝,转瞬间,车子开进一座宅院里,亭台楼阁,九曲回廊,古香古色,极尽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