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小勇,二十七岁,住在黄裙乡边缘上,父母前几年没了,他独自生活,因为过于邋遢,长相丑陋,一直没能讨到老婆。陈争来到席家院子前,还没进门就被熏得皱起眉,柯书儿更是转身就吐。
陈争留意到席小勇的院子里没有车,而在其他村民家中,车几乎是标配。
陈争敲了敲门,没有动静,推开门喊道:“席小勇?”
里屋传来稀里哗啦的响声,陈争立即进去,只见席小勇从床上跌了下来,头撞在床头柜上,地上堆满了酒瓶、饭盒,恶臭难闻。
席小勇不清醒地盯着他:“你,你是谁啊?”
陈争将人架住,直接丢到了黄裙乡派出所。到了派出所,席小勇清醒过来。
陈争问:“你车呢?”
席小勇张了张嘴,“卖,卖了。”
“卖给谁了?”
席小勇默不作声。
陈争又问:“认识卫优太?”
席小勇下意识抬起头,但仍是没有回答。
陈争说:“卫优太买了你的车,叮嘱你无论如何不能说出来?”
席小勇摇头,不耐烦地说:“不是他。”
“那是谁?”
“你管是谁?我卖车犯法了吗?”
“那过户手续呢?”陈争说:“合法转让的凭据你总该有吧?”
席小勇的脸色难看起来。
陈争说:“要是你卖车的过程不合法,那我就要来管一管了。”
席小勇一个在黄裙乡长大的混子,哪里见过这阵仗,一下子懵了,“我,我……我卖车也不合法啊?”
陈争说:“先说你卖给了谁,怎么卖的,卖了多少钱?”
席小勇不知道在顾忌什么,迟迟不肯开口。
陈争说:“如果买你车的人是为了开车撞人,你也不肯说他是谁?”
席小勇震惊得站了起来,“不可能的!他给我说了,只是开出去办事!”
陈争凝视席小勇,“‘他’是谁?”
席小勇缓缓坐下,和陈争目光相接,陈争在审视他,他也在观察陈争,他的嘴唇不住地抖动,那个名字似乎已经被他咬在齿尖。
此时在竹泉市,鸣寒见到了卫优太的母亲和养父。他们此前一直待在洛城处理生意,卫母在电话中听出卫优太有些不对劲,才回来看看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