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睡是不行的,赵立当即就要去喊郑娘子起来请医家来给郭继业看诊开药,但被郭继业给言辞拒绝了。
这点夏川萂挺明白他的,现在正是他接管邬堡的关键时候,要是传出去家主身娇体弱胆子小怕的吓着了要半夜叫医家的闲话来,之前所有的努力说不定就全白费了。
但就让他这么干坐一夜也不行。
夏川萂道:“做个小法事驱驱床头鬼说不定能好一些。”
赵立心焦的在地上直转圈子,听了这话不耐道:“这深更半夜的找谁来做法,咱们这邬堡方圆几十里地就没个寺庙,更没有和尚尼姑。”
夏川萂:“用不着他们,我来就行。”
赵立挑眉立眼:“你?你能做什么法,别胡闹了。”
夏川萂能理解赵立为郭继业担心的心情,但她还是据理力争道:“赵立哥哥,你忘了,我是因为什么才被老夫人允许睡在公子房中的?”
赵立:
赵立狠狠给了自己脑袋一巴掌,泄气道:“那你说,要做什么准备?”
现在只能将死马当活马医了,有没有用,先做了再说。
夏川萂对半倚靠在床头明明困的要死却睡不着也不敢睡的郭继业道:“公子放心,很简单的,就是寻常的烧香念佛,奴婢在老夫人的佛堂里伺候的时候常做的。”
郭继业掩口小小打个哈欠,道:“我觉着,你给我念念经就行了。”
夏川萂道:“念经故意震慑力不够。”
郭继业一脸复杂的看着夏川萂,迟疑问道:“你真的认为这里有邪祟小鬼?”
夏川萂一脸神秘的靠近他,小声道:“心诚则灵。”
郭继业:“”
跟个小神棍似的,信你才怪。
但长夜漫漫,不管做什么都好,就当打发时间了吧。
夏川萂来到自己床尾掀开一个包袱皮,包袱皮下面赫然是一个樟木大箱子,正是她从老夫人房中搬去郭继业那里银盘送她的那口。
夏川萂从床垫子底下摸出一把小钥匙,打开箱子上的铜锁,掀开箱盖,开始从里面往外头取家伙式。
木鱼、佛经、线香、香灰炉、卷轴。
夏川萂将香灰炉给赵立,道:“赵立哥哥,你去取干净的五谷各一把填入这香炉中。”
赵立有些犹豫,郭继业哈欠连连道:“去吧。”
赵立咬咬牙,对夏川萂道:“我马上就回来,你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公子。”
夏川萂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离开这里一步的,要紧注意是要干燥无人触碰过的五谷,栽香用的,只要一小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