砗磲一阵偷笑,金书也尴尬的看了夏川萂一眼,这一眼,颇为幽怨。
夏川萂理直气壮道:“原本要开始学了,但谁让奴婢被打了呢?现在胳膊上的骨头才长好,才公叮嘱了要再休息一段时间呢,拿针拿剪子是不行了,时间久了会痛。”
郭继业拿手指头点她,恨声道:“限你一年时间,一年之后你要是学不会裁衣,看本公子怎么罚你。”
夏川萂哼哼:“裁衣有什么难的,奴婢现在虽然不能上手,用眼睛看看还是可以的。”
说着她走到郭继业一步远处,指着他的裤腿道:“裤腿太短了,公子腿长,裤腿短了上马裤子会往上走,踩脚会勒的脚疼。”
没错,这内里的开裆裤是带踩脚的,就为了保证裤子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它该待的位置。
郭继业挑挑眉,对金书道:“记下来。”
金书忙拿起笔在一张糙纸上写下几个字,郭继业随意瞟了一眼,点点头表示满意。
金书刚来的时候还不认字,现在都已经学会手书了,可见聪慧和勤奋。
夏川萂又指着两步远的床沿道:“公子,你一脚站在这里一脚去踩床沿,奴婢看看您的裆部如何”
夏川萂话音刚落,砗磲一个箭步就过来狠狠捂住了她的嘴,转头对郭继业讪讪笑道:“公子您别听她胡话,这丫头疯了,哈哈,疯了。”
在旁看热闹大的高强已经笑的打跌了,赵立做完安排进来,见到高强这个样子就说他:“你这是犯了疯病了笑成这样?”
“噗噗哈哈哈”
高强又是一阵大笑,笑的郭继业狠狠瞪了他一眼,赵立忙将他拉出去让他去外头去笑,郭继业才作罢。
夏川萂也反应过来她刚才说的话有歧义了,她巴拉开砗磲的手,通红着脸对恼羞成怒的郭继业道:“咱们都转过头去不看,公子您只试一试紧不紧就行了。”
说罢就当先转身,还拿手掌捂住了眼睛,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赵立莫名其妙,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郭继业咬牙切实道:“用不着,你转过来,本公子这就做给你看!”
夏川萂将头摇成拨浪鼓,嘴里还嗯嗯嗯的拒绝。
郭继业冷哼一声,左脚抬脚踏上了床沿,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外头还穿着合裆裤呢,前后两片布料会巧妙的做好遮挡,根本不存在走光的情况。
只是夏川萂说的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而已。
郭继业原本还想再冷嘲热讽夏川萂两句,但他拧起了眉,仔细感受了一下,裤腿确实短了,踩脚已经勒住了脚底板,拉扯着裆部布料往下褪,下面凉飕飕的
好在腰部做的足够宽松,有结余布料向下弥补,要不然,他恐怕要当场掉裤子了。
郭继业铁青了脸,收回腿问赵立:“这是谁做的衣裳,会不会做?不会做赶快送他走。”
赵立这会也看明白了,忙道:“许是这府里的绣娘不知道公子是要骑马舞剑的,既然做的衣裳不合身,让她们连夜再改就是了,明日一早小的就往桐城府里送信让咱们的绣娘过来给公子做新衣。”
原先这府里的主人都是草包,养的绣娘们做的也都是静态式富贵闲人的衣裳,自然不会合郭继业这样整日练武的公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