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对着自家亲闺女砗磲丫头翻了个白眼,充分表达了亲娘的嫌弃之情。
砗磲嘟着嘴哼哼道:“既然您老这么嫌弃我,那我们自己玩去了,就不在您老跟前碍眼啦。”
刑大娘笑哈哈道:“去吧去吧,带着你妹妹们四处逛逛,不许惹事,听到了吗?”
“听到啦”
说罢就拉着夏川萂一溜烟的跑了。
范思墨也忙跟母亲和几位大娘告别,拉着许莲儿的手追上去。
范大娘叹道:“我家丫头哪哪都好,就是太木头了,没有半点余丫头的活泛。”
夏大娘嗔怪道:“这还木头呢?我家那个每每跟我说起她的这些姐妹,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家丫头,说什么人美心美手美,说什么舌头灵的不像话,不管是什么滋味尝一尝就知道是怎么做的,还说什么心灵手巧任它什么刁钻的佳肴只要她说一说就都能做出来”
范大娘嫌弃道:“整日烟熏火燎一股子柴禾味,有什么出息哦!”
嘴上嫌弃,脸上的笑模样却不是作假的,一看就是口是心非,觉着自家女儿是最好的。
许大娘叹道:“要是我家莲儿能有砗磲和思墨丫头的一半儿我这辈子就不愁了。”
夏大娘顺口接了一句:“莲儿有她姐姐金书呢,你愁什么?”
许大娘冷笑道:“你说的是,有霜华在前头顶着挣前程,你的确不用为夏川发愁的。”
夏大娘脸色也沉了下来,邢大娘忙打圆场道:“行了行了,孩子们前程自有,咱们操心也是操心不来的,你们今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再不说我可就走了啊。”
夏大娘揉了揉面皮,对邢大娘笑道:“这不是听闻东堡即将空出好些个田地,特地找你来问问可是有主了?”
话是对邢大娘说的,眼睛却是看着许大娘和范大娘。
当她不知道呢,这两人早在年前年后的就混在一起去了,没少向刑管事献殷勤,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刑管事是公子的左膀右臂,城外两座邬堡田地的事差不多就是他全接手了。
西堡好说,基本上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有主了,但经过今天这一出,郭代齐这一脉明显即将落寞,那公子手中多出来的土地就不止椒山,还有东堡大量的熟地。
此时不争,更待何时?
邢大娘轻咳一声,笑道:“老虎还喘气呢,哪有那么快?”
当家的已经跟她透过底了,到底是族老,公子是不好做的太过分的,但他们这些做忠仆的,还是要及时为主家分忧的,虎兽即将病死,放一些豺狼去它的地盘打打野食不过分吧?
有争有斗水才能活嘛,一潭死水一眼望到底有什么意思?
浑水好摸鱼,也更好一锅端呢!
夏大娘她们可不知道前面有大坑,此时听了邢大娘的话俱都笑了,道:“这才春耕呢,快慢的有什么妨碍,咱们不急。”
妥了,有人倒下就会有人立起来,到底最后谁是立着的谁是倒着的,就看个人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