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说服自己:
他害怕什么,害怕有人来劫财劫色然后被他一巴掌拍死吗?
装的,他是装的。
接着听江馁垂着头,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我一看到那些东西,想到没有人在我旁边,我就很害怕。”
这话就跟感觉有人拿针在他的心口扎了一下,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酸痛。
段裴景一下子就怔住了。
……
……江馁偷偷瞄他一眼,见Alpha没反应,也没有注意他的动作,更加来劲。
学着琼瑶剧里的,抹着小眼泪:“哥哥……”
段裴景神色微凝。
……那句在奔走中无意间听到的话犹如细雨般细细麻麻渗入进了段裴景的记忆。
那副画。
到底是什么?
邹平安,胡放的失踪、江馁的失忆、布锐斯的态度,无数阴谋接踵而来。
黑沉的疑云聚集成黑压压的一层,压在了他的心底。
而这一切的始终,似乎都建立在江馁的失忆之上。
可他本不用承担这些,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他至少也能够……
段裴景踟蹰着,几次抬起手又放下,最后叹气。
算了,他在这儿矫情个什么劲,吃亏的又不是他,况且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的。
于是乎刚刚还斩钉截铁义正言辞的人无奈妥协:“行行行,不走了。”
得到了心满意足的回复,江馁抬手把眼泪一抹。
刚刚跟躲饱受摧残的小白花似的的表情一扫而空,美滋滋转身,宛若一个拔x无情的渣男。
那句低声嘟囔的自言自语飘进了段裴景的耳中:“果然很管用。”
“……”段裴景盯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嘴角泛上微不可查的笑意,
“……死小子。”
学这些倒学得快。
段裴景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装的,只是他自己也不怎么想搬而已。
江馁的存在,驱散了他规范化的办公室生活方式,就跟家里突然多了一抹烟火气一样。
他第一次觉得,如果非要结婚,而另一半就找江馁这样的就很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