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儿,这么晚了出去干嘛呢,满头大汗的。。。。。。”
程实回到家后,老妈袁湘琴,三分责备、七分关切的看着他。
程实没有答话。
看着年轻十多岁的老妈,目光深沉难言。
对袁湘琴来说,儿子离她两米。
于程实而言,却横亘两段时空,死亡这道天堑。
“妈——”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怪怪的。”
袁湘琴本想训程实一顿的,此刻却又莫名不忍了。
程实老爸窝在沙发上,边抽烟边看电视:
“老婆,娃儿大了,肯定有点自己的事撒,莫管那么宽。”
“行行行,我不管,省的幺儿嫌我啰嗦。程建国你不知道把烟灭了啊,跟你说几次了,莫当着我幺儿抽烟!”
程建国嘿嘿一笑,立马把烟掐灭。
终究没能忍住,程实眼眶开始发红。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这样简单的幸福,对前世功成名就的他来说,却是奢望中的奢望。
袁湘琴满脸关切道:
“幺儿,眼睛怎么那么红,在哭啊?遇到事了?”
程实挤出个笑脸:
“没,被烟给熏的,妈,你能让老程把烟给戒了么,那么大味儿,严重影响我复习。”
老程咕哝:“还影响你娃儿复习,前阵子二诊考试,也没见你娃儿考多好嘛,怕是一本线都悬!”
袁湘琴:“莫说我幺儿,他只是没发挥好,我幺儿高考起码上个九八五!”
老程:“他娃儿只要上个普通一本,他老汉我都去给他烧香拜佛!”
“我回房间看书了。”
程实看着父母日常拌嘴,真怕自己当场哭出来,赶紧找理由进了卧室。
布景陌生又熟悉。
有些掉漆的书桌,上面摆满书本,最醒目就是厚厚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桌面贴着七龙珠壁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