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起的时候,楚小一眯着眼睛摸手机,手打在墙上疼得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
铃声很快被摁掉,他眼睛一闭,又陷入沉睡。
很快,相隔五分钟的第二个闹铃响了,楚小一小声咕哝着烦,转个身把被子掀过头顶,鸵鸟似埋进去。
铃声又被摁掉。
终于在第三次闹铃又双叒响起的时候,楚小一掀开被子,腾地坐起身,整个人睡眼朦胧,脸上还留着被校服拉锁压出的红印。
他看到某个侧对他的身影,坐在板凳上,看样子正准备伸手,想把桌面上第三次响铃的手机也给按掉。
睡意未散,楚小一懵了一阵,直到陈淮转身看他。
对着这张陌生的脸,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帅哥你谁?”。
风风火火洗漱完,他从柜子里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箱子里有很多小零食,还有好几个面包,面包是在附近超市打折的时候买的。
九块九二十个,十分划算。
临期食品保质期短,楚小一看了眼外包装,有两个在昨天已经过期了,另外两个正好到今天。
如果按照原计划,前天晚上没有发烧到晕过去的话,吃一个。昨天早上没睡过头,再吃一个。今天早上加中午各一个,时间是刚刚好的。
箱子被楚小一放在桌子上。
他指着箱子,对站在床边挡了房间大半光源的庞然大物下达指令:“今天饿了就吃这些,不准出去找东西吃,听到没!”
某人只盯着他,不说话,一个眼神都没给楚小一那些宝贝吃的。
反应实属意料之中。
楚小一撕开袋子,把面包塞陈淮嘴里不管就出门上学去了,临走前还不放心地从外面将门反锁了两道。
课间有人讨论:“那个要饭的咋都三天没来啦?”
“是啊,突然少了个人在外头我这还挺不适应,不会是发生啥事了吧?”
“有啥不适应的,你还让人看出感情了咋的,没准去别的地方要饭去啦,人这种移动型叫花子有个雅名,叫流浪汉”
楚小一充耳不闻,去洗手间路上冤家路窄,迎面撞到魏远华。
这厮见到他跟见到鬼似的,也不知道是觉得昨晚太掉面儿了还是怎么的,原来趾高气昂的劲儿是一点没有了。看来昨晚被吓得不轻,飞机头今儿都没吹高高,整个人精神萎靡,默不作声地饶过楚小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