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楚小一回头就见到陈淮站在门口发呆。
“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进来?”他走过去把陈淮手里的东西接下来,伸手关门。
今天吹北风,门拉到一半的时候,被风带得重重合上,发出一声巨响。
陈淮手搭在鞋柜上,下意识抓紧,闭上眼睛侧头闪躲,像是被声源吓到。
楚小一看向陈淮的时候,陈淮已经恢复如常,他似乎闻到了楚小一靠近的时候,呼吸间带着的甜味儿。
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楚小一拉着陈淮擦药,他的嗓子其实还是有点哑,昨晚喊的。
“冬天出门要戴手套,你这留下病根了,不好好养,每年冬天都会犯。”
陈淮没看他,虚虚看向他身后。
楚小一顺着陈淮的目光看过去,没看到什么特殊的东西,只看见门框边上有一根掉在地上的菜叶。
“别管那个了,等会我捡。”
手背上有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小凉风,是楚小一用嘴吹的,他每次涂药都喜欢边吹边涂,他说这样吹吹就不疼了,但陈淮其实很少会有关于疼痛的这种感受。
他能想象到楚小一现在的样子,头一定是弯的低低的,刘海挡住眼睛,露出一点挺翘的鼻头,往下是瘦到清晰凸起的锁骨,均码的半袖在楚小一的身上略显松垮,他太瘦了,但每天被陈淮喂着定时吃饭,比之前好很多,长了点肉。
想着陈淮伸手去摸,被楚小一拦住:“别乱动,没涂完呢。”
陈淮就乖乖不动了,靠着墙,闭上眼睛,很听话。
“累了吗?”楚小一涂完一只手放下,换另一只,“我们起的有点太早了,又走了一天,我也有点困。等会涂完我们一起睡会吧,等睡醒再收拾,对联落在店里了,张叔没给拿到医院,我们重新买一副。”
陈淮没有反应,楚小一放低声音,探头,悄声问:“睡着了?”陈淮还是静悄悄的,眼皮都没动一下。
“睡得好快……”话音未落,陈淮闭着眼睛,抬手按上他后脑。
楚小一条件反射挣扎,推向陈淮肩膀,又很快放弃,紧紧攥住陈淮的衣服,放任唇舌探进,尝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滋味。
自己嘴里含剩一半的糖块被陈淮刮搜带走,楚小一分神想着,这样陈淮就不苦了。
嘴角伤口被反复碰到,有点痛,细细密密的疼,不过分但很磨人,楚小一刚准备咬人,陈淮却退开了。
“你下次能不能吱一声,”楚小一的呼吸有点乱,埋怨他,出于羞耻声音很小,像含在嘴里那样低声说:“又不是不给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