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盖弥彰地找补:“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我有个朋友洗完澡也不喜欢擦头发,他受过伤,总是会头疼。”
等楚暮说完这句话,陈淮将目光收回去,之后没再给他任何反应。
到了二楼,陈淮下电梯后,直接向之前打沙袋的健身区走过去,楚暮在后面紧紧跟着。
陈淮现在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运动背心与短裤,后背湿透晕出一大片痕迹,强健的胳膊跟小腿上也有不明显的水珠。
这是刚洗完澡完全没擦就穿了衣服么?
楚暮穿着长袖都没感觉热,证明房子里面空调温度开的比较低,他很怕陈淮运动过后不擦干会感冒,本想提醒他来着,可担心的话到嘴边,硬是憋了回去。
忽然,楚暮的视线锁定在陈淮垂在身侧的两只手腕停住,陈淮手腕上带着运动腕带。可在两侧腕带边缘,皆露出了不规则的红色痕迹,露出来的部分太小,不甚明显,楚暮无从发现原貌,不清楚是腕带勒的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他看得太专心,连前面的人脚步突然停下都没注意,直直撞到人家后背上去。
“啊——”楚暮揉揉鼻子,问:“怎么突然停了。”
陈淮转身,上下扫视他的穿着,皱着眉头问:“你不睡觉跟着我做什么?”
“你不也没睡?”
其实楚暮真正想问陈淮的是“你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自己下午睡够了还好,可陈淮呢,陈淮为什么这么晚,在明明刚游完泳的情况还下不休息,又要做出一副准备去运动的样子?
陈淮视线冷下去,语气很差地说:“三楼没有识别上不去,你少费力气,明天早上老陈上班就送你离开。”
对方一开口,楚暮就知道自己又又又被误会了,他很无奈地解释:“我去三楼是为了找你。”
陈淮撩眼看向他。
楚暮明白,他这表情的意思是——你接着编。
楚暮真想敲开陈淮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被人灌满了孙子兵法,阴谋诡计之类的奇怪东西,不然怎么所有简单的事都会被他想的这样复杂呢?
“不用麻烦陈师傅了,我等会就走。”楚暮说,“至于那个什么顾昭?我压根不认识。那张让你产生误会的名片是我下火车时,帮一个老头搬行李,他硬塞给我的,我看都没看就塞包里了。”
他直直地与陈淮对视,语气很坚定:“我来北城是为了给我的孩子们找赞助,给生病的宝宝治病,给山里的学生买教材修教室,不为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