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古杀了我爹,我凭什么不能杀他!”许昭德挣扎了两下,愤怒的大声吼道。
“为父报仇?你真的给你爹报仇吗?你买空绥远驰道的票证是何居心?泄私愤谋厚利,就是泄愤谋利,扯什么为父报仇?杀了你爹的是国法!不是刑部尚书王崇古!”朱翊钧嗤笑一声,这人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嘴硬。
大明缇骑都把他去年中秋节在哪个小妾房里过夜,都查的一清二楚,许昭德绝不是单纯为父报仇。
“扔进去!”朱翊钧也懒得理他,让缇骑堵了嘴,五花大绑扔回许家大宅,跟着他们许家一起上天。
“点火!”朱翊钧大手一挥,就要动手。
“且慢。”一个十分急促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看向了来人,才看到了是收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王崇古,让陛下住手。
“陛下,不能炸,按照大明律,死刑应该三复奏,查补清楚,才能判斩。”王崇古俯首说道:“臣是刑部尚书,如此草率,惹人非议,实乃是草菅人命。”
“许昭德自己都承认了!”朱翊钧指着扔回去的许昭德说道:“这也是草菅人命?明公都在,缇骑也在,大家都可以作证。”
“陛下,处置他,自有国法。”王崇古指向了赵梦佑手中的驾帖说道:“陛下,为了臣不值当。”
皇帝要把许家炸上天,就是私刑,没走流程的杀人都是私刑,当初成祖文皇帝就没走流程,杀了解缙,后来杀了解缙的缇帅纪纲,也被论斩。
“不就是驾帖吗?朕现在写一份,现在就三复奏,张宏,笔墨伺候。”朱翊钧觉得王崇古有点固执,既然王崇古要三复奏,那就给他。
“陛下。”王崇古甩了甩袖子,作势欲跪,他还要劝谏,陛下这是在胡闹,王崇古在谈国法森严,而陛下在践踏大明的律法,作为规则的制定者,陛下理应维护规则。
“行了行了,别跪了。”朱翊钧无奈的挥了挥手说道:“朕就该快一点,在次辅赶来之前就点火的,朕知道王次辅要说什么,正义不仅要实现,而且要以人们都看见的、都认可的方式去实现,那才是正义。”
朱翊钧当然知道王崇古在说什么,王崇古执掌刑部多年,也老是唠叨这些,皇帝自然懂。
“把人都拉出来,抄干净了,把许家宅邸,给朕炸上天!”朱翊钧接受了王崇古的谏言,但只接受了一半,火药已经出了库,就没有拉回去的道理,不能把人炸上天,也要把许家炸上天,说到做到。
许昭德就在门里,他听得一清二楚,瘫在地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
朱翊钧看着许昭德平静的说道:“许昭德,伱知道人最痛苦的是什么吗?不是死亡的一瞬间,而是等死的过程。”
“朕以亲身经历的经验告诉你,等死才是最可怕的。”
朱翊钧在炎症风暴里等死过,他那会儿只希望死亡来的更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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