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江家的房子都卖光了。你带走师母,也没地方安放她。」
我不是傻子,清楚她不可能安好心。
我着急去抢那只骨灰盒。
黎初曼突然手上一松,「哎呀」惊呼了一声。
骨灰盒落地,大半骨灰洒落了出来。
我发疯一般朝黎初曼扑过去,满心只想要掐死她。
傅铭夜伸手一拉,就将她护到了身后。
我狠狠甩过去的手,抓到了傅铭夜的下颌处,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血印。
傅铭夜彻底冷了脸:「自己非要抢能怨谁,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嚣张跋扈令人厌恶。」
以前的时候,他说我是活泼张扬,像天上的星星,令人着迷沦陷。
我牙关颤动,视线通红里,看向眼前紧紧相依的两个人。
声音从我唇齿间挤出来,我好想哭,出声时却笑了。
我一字字开口:「渣男,贱女。」
傅铭夜厌恶地侧开视线,吩咐下楼的司机:「陈叔,送客。」
我无处可去。
抱着骨灰盒和遗照,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到深夜,才索性去了海市警局门外。
我手头的钱所剩无几,住不起大酒店。
没有安保的小旅馆和廉价出租房,我这辈子没住过,有些害怕。
思来想去,警局外面倒是最安全,通宵有人值班。
那边门外绿化带旁有座椅,现在是夏天,除了蚊虫多了些,倒也不冷。
我妈昨天走后,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在长椅上坐下后,靠着低矮的椅背,我很快就扛不住困倦,抱紧骨灰盒打盹。
睡得有些迷糊了时,有人好像拍了拍我的肩膀,在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