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心之拿冰袋,在他的手背冰了冰。
聂广义一个激灵。
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他整个人都会从椅子上跳起来,直接撞上飞机的行李架。
聂广义惊慌失措地看向梦心之。
梦心之语气平缓声音平和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觉得,我的手,还需要再冰一下。”
“冰?”聂广义木木地问完了,终于找回了一点智商,用以回复:“那姑娘先坐下。”
“行。”梦心之依言坐下,右手拿了一边的安全带,左手空空道:“我的安全带好像找不到了。”
聂广义赶紧帮忙把就在座椅边上放着的另外一边安全带卡扣递给梦心之。
“谢谢。”梦心之说:“你能帮我按呼叫铃找一下空姐吗。”
“啊?”聂广义脑子还是有点不灵光,倒也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按了一下呼叫铃。
乘务长很快就过来了:“聂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聂广义指了指梦心之道:“是这位姑娘找你。”
乘务长接着问:“梦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麻烦拿一杯牛奶给我,谢谢。”
“好的,您要热的、冰的,还是常温的?”乘务长问。
“温的吧。”
“好的,梦女士您稍等。”
乘务长很快就端过来一杯牛奶。
梦心之把牛奶递给聂广义,又递给他两粒药。
“这是什么?”聂广义问。
“复方枣仁胶囊。”
“嗯?”
“比较轻量的安眠药。”
“你怎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
“我经常做梦,平时就还好,如果需要倒时差,就会有些麻烦,可能很久都恢复不过来。我总共就这两粒,爸爸平时也不允许我吃。我在飞机上就不睡了,权当直接把时差给倒好。你先吃这边这粒,能睡着,就不要再吃第二粒。要是不行的话,等下再看看。”
“可是,我从来没有吃过安眠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