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真正讲点信用的,恐怕还是惠正皇太后。
她低眉顺眼又艰难地问,太后,那是还要让我妹妹……进宫为后吗
皇太后想了想,她毕竟是你妹妹,且又是在孝期成亲,想来也没圆房。哀家想着,你们姐妹俩在宫中也有个伴儿。到时你的孩子放到她的名下养着,无论是不是太子,都比放在你膝下养着要尊贵不是
时安柔:……
心莫名绞痛起来。她十月怀胎,生下来就是时安夏的孩子!凭什么!凭什么啊!
其实她心里知道,凭时安夏是真凤女!
太后一直信这个。
她的心跌到了谷底,有一种比上辈子还悲惨的无力感袭来。
为什么为什么世道如此不公平啊!她站队站对了,也得不到好结果。
时安夏哪怕败了,后路也依然光辉耀眼。
时安柔眸底升起一片泪意,只觉腹部一阵剧痛。她捂着肚子,啊!好痛!
皇太后嫌恶地看了一眼,扬声吩咐,来人,扶她上榻,让御医来诊治。
时安柔从皇太后眼里的嫌恶看尽了自己后半生……唯有这个孩子是她的护身符。
皇太后不再理她,吉时已到,不再等晋王那扶不上墙的烂泥,径直上朝去了。
今日可是她的大日子,不能耽误。
吉庆皇太后步出寝宫,影子在晨光中拉长,在宫人的簇拥下,每一步都走得庄重而威严。
她的脸上肃穆凝重,凝重之下藏着欢喜。原来真正的上朝是这感觉啊!
宫门缓缓开启,朝臣们身着朝服,手持笏板,早已在朝堂外列队等候。
还有各国使臣在鸿胪寺官员的引领下,也有序进入了大殿之中。
一个高亢的声音唱道,皇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