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声:“……啊?”
因为过于惊讶所以忘记了要装,徐颂声不自觉发出一个反问的拟声词。
男人却好像完全没有听见徐颂声说话一样,只是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会带你回到教廷……你的存在会证明我对天父的忠诚,我将会得到赦免,并最终进入天国……天上父将会庇佑他忠诚的孩子……”
他的声音越到后面越低,最后变成了不容易让人听明白的喃语,徐颂声只能隐约从里面听见几句祷告词。
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的精神状态有问题,徐颂声咽了咽口水往后退,让自己的脸远离对方。
只可惜后面就是床,这床还是实心的,连床底都没有,徐颂声退到床边之后就开始退无可退。
这时男人的西装外套口袋里响起了电话振动的声音。
他迅速冷静下来,深深看了徐颂声一眼后,稍微走远到落地窗边接电话。
男人没有开免提,徐颂声只能听见男人回答电话那头的声音——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却很冷静:“他不会下死手的,他会来这里就是因为怕死。”
“先用热武器拦住他,船准备好了吗?”
“还要多久?”
“我知道了——我去一趟。”
挂断电话时,他眉头有小幅度的皱起,似乎有些烦恼。但在转身面向徐颂声时,他微皱的眉又舒展开。
虽然他舒展的表情也很狰狞可怕,和生气时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区别就是了。
徐颂声一看见他靠近自己就后背直冒鸡皮疙瘩。一个周澄午就已经够神经了,但是这个男的看起来比周澄午还神经。
而且周澄午挨打的时候不还手,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打了也只会反思自己。
这男的就不一样了,他看起来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的样子。
虽然一样都癫癫的,但周澄午看起来癫得比较稳定。
男人走近徐颂声,半蹲下来——徐颂声僵硬的用后背死死贴着床沿。男人抓过徐颂声手腕,低头时态度虔诚的吻了吻她的手背。
“你是天父赐予人间的礼物,而我是天父最忠诚的孩子,我会为天父守护你。所以请在这好好休息,等待我为你带回胜利的消息。”
他估计有点赶时间,虽然态度挺温柔,但是语速较快,说完这一大段话后就急匆匆走了。
徐颂声立刻把自己手背在床单上用力擦了擦,忍不住骂出一句:“他是不是神经啊?”
自言自语的骂人并不会得到回复,徐颂声短暂发泄了一下情绪后就情绪稳定下来了。
她回忆了一下男人自言自语根本不需要她参与的那一大段话——虽然这个男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但神经病通常反而会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