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没发现,
她松了口气。
怕傅应绝一把将她小羊放茴大孜然,一步落实到胃,傅锦梨哼哧哼哧地小小一只踩着雪就出了紫宸殿。
等傅应绝转过头来找孩子的时候——
早没影了。
傅锦梨没跑远,去找了落安。
落安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活几千岁没过过春节。
傅应绝便哄他说,一般小孩儿家里年纪最大的那个是要三日不同孩子见面,还要闭门不出为其祈福的。
落安没听过,可傅应绝信誓旦旦还骂他孤陋寡闻。
他虽不解,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作为‘年纪最大’的长辈,落安已经三天没从屋子里出来了。
今日是最后一天。
“梆梆——”
“夫子~”
很有自己的节奏。
踮着脚举拳头在门上不多不少地敲两下,然后乖乖退开,站稳了就开始小声喊。
用不着猜是谁。
落安一身素衣,正冥想,听见外头的动静,他犹豫了有一会儿。
傅锦梨等不到回答,
又上前去,小手举起——
“梆梆——”
“是梨子~”
侧耳认真贴着门听,等到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簌声后,落安飘渺的声音自门后传来。
“去找爹爹玩儿,夫子有些事。”
落安很少拒绝她。
不声不响地,但是百依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