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扬想到初见时她精致但怪异的长相,抿紧了唇。
对比祁扬的复杂,虞微此时心绪就要单纯得多。
单纯的恐惧。
在那孩子朝着陛下叫着爹,而陛下也自然而然地将他抱在怀里哄。
虞微心陡然咯噔一下,不可置信地颤了颤眼睫,迟来的恐惧涌上心头。
脑中顿时只剩两个大字。
完了。
奶团子不说话,哭得直打嗝,傅应绝沉着脸她背上轻拍,
“呜嗯,爹爹。。。。。。呜。”
哭得小嗓子都发哑了,泪水将傅应绝衣襟打湿了一片。
傅应绝将她搂得更紧一些,“不哭了,爹爹在呢。”
抱着自家爹爹,奶团子将泪水蹭在傅应绝那件明黄龙袍上,有人撑腰了,她那小胆子又冒了出来。
于是奶团子总算是抬起了头,被泪水挂花的小脸上委屈又可怜,
胖乎乎的短手一伸,指着一旁在地上不敢动作的虞微就开始告状,
“坏人坏人,打窝,呜呜。。。。。。爹爹打她,痛痛。”
犹嫌不够地将被蹭破的手举到傅应绝眼前,
白嫩的小手上红痕刺目,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呜呜呜。。。。。。坏蛋!牛血啦,小梨子死掉。”
傅应绝脸一黑,“死什么死。”
又将她小手抓在手中,奶团子痛得瑟缩了一下,男人的脸更黑了,眼中似有风暴酝酿。
“苏展!”
“老奴在。”
“今日在场宫人全部杖毙。”男人声音冷硬。
“是。”苏展应了一声,朝旁边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侍卫上前来拿人。
跪着的宫人皆是身子一软,跪摊在地上,有不死心的连连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