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公主手上伤口浅些,细细养着倒能恢复的很好,只是小殿下皮肤娇嫩,怕是要吃些苦头。”
傅应绝负手站着,看着身前那坐在圈椅里泫然欲泣,连半边椅子都占不满的一小只。
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敛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待太医再提了一次,方才低缓道,“那便用药吧。”
“是。”
傅锦梨看着太医矮下身子来捏自己的手,她吓得一颤,仰头朝着傅应绝细弱地哭了两声,“爹爹痛,不要这个,不要,回家我们回家啊。”
手上一碰就痛,肿得像是御膳房刚端出来的红拂饼。
她哭得可怜,小身子往后缩着,在圈椅上团成一团,就是不让太医碰。
太医手足无措,苏展在一旁看得不忍。
周意然大手搭在腰间暗纹配玉的刀柄上,烦躁地来回轻点,看着傅应绝越看手上越痒。
一个小娃娃,哄不住别生啊。
“爹爹。。。。。。”
傅应绝狠下心来没有动作,奶团子眼中雾气蒸腾,带着圆弧的眼头显得小孩更可怜,比那误入狼群的小崽还要孤立无援。
傅应绝叹了口气,还是将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刚一沾上,她就软软地贴上来,可怜兮兮地拿脑袋蹭,像极了一块小黏糕,纵是再如何铁石心肠都招架不住。
“闹什么呢,你乖一些,抹了药就带你回家。”
奶团子摇头,“不抹小梨子,去,去看薛狐蔚。”
薛福蔚都叫木头块压了,太医去看看他吧,不用看小梨子了。
本就不聪明的脑子,在外头转上一圈更傻了,净做些掩耳盗铃的事儿。
傅应绝哪能如她的意,“他有人看,你自己先把药上了。”
那小胖子没个大碍,就是脚踝被压得青紫了一片,男子汉大丈夫的,嚎得要死要活。
傅应绝在心头吐槽。
不过又看看自家这一个,闹着就是不治伤,他不禁又有些五十步笑百步之感。
傅应绝根本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抱着人坐下来,强硬地将她两只小爪子扯出,嘴上哄道,“爹爹抱着便不痛了。”
“真,真的?”她珍珠玉串似的眼泪挂在睫毛上,显然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