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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出来,谢尚告诉红枣:“红枣,我得去趟书房!”
红枣琢磨着多半是因为谢子安,回道:“世子有事尽可自便。不过有一样,世子昨晚守岁,今早贺朝。一夜才睡了一个时辰。世子得闲也歇会子。万不可教爹娘悬心!”
都不知她公公到底得了啥病呢,这家就乱成了这样。红枣理智地想:谢尚可千万给她保重好了!
不然,真的要一地鸡毛了!
至于猫的事,红枣不舍得给谢尚添乱,压根没提。
提到爹娘,谢尚不免又想起刚鹌鹑的事,答应道:“放心吧,我理会得!”
他确是不好再叫爹娘挂心,他还要襄助他爹孝敬好他爷爷呢!
……
打发走儿孙,谢知道和吕氏进了院。
换衣坐下,刚喝了口茶,谢知道便听到吕氏问丫头:“绣球呢?”
丫头灵芝知道瞒不住了,只得硬着头皮抱来了没精打采的绣球。
“啊——”
看到一头深粉浅粉卷毛的绣球,吕氏撒了手里的茶碗。
绣球今儿早晌虽被谢丰和丞令按住折腾,但有芙蓉在旁照看,除了毛色被染,其实并未受到实质性伤害——到底是吕氏的爱猫,芙蓉也不敢真的撒手不管,任由两个不知轻重的孩子下手胡来,似“小心”、“轻点”、“绣球会疼的”类似的提醒就没停。
绣球今儿经受的磋磨大头主要来自芙蓉一遍又一遍拿各种不明固□□体擦洗的善后。
似先前被抱去见红枣时,绣球才刚被芙蓉使唤小丫头没头没脸地擦了两遍烧酒,头都是昏的。
家来一个时辰,绣球总算缓过一点精神,现见到吕氏,就跟见到亲人一样,喵了一小嗓子,述说自己的委屈。
绣球脾性温和,家常并不爱叫。偶尔叫两声,也都是因为撒娇。
吕氏很久没看到这样有气无力的绣球了,一颗心随即纠成了一团。吕氏丢下茶碗,伸手接过绣球,嘴里念叨着“乖乖,你这是怎么了?”抱怀里细细查看……
不说吕氏如何心疼,就是谢知道见状也是震愣了好一刻,方能问丫头:“这,这是怎么搞的?”
不只吕氏,谢知道素日也颇喜欢绣球。
灵芝跪下认错:“都是小人们不经心,没能看住,叫绣球跑去中院,打翻了世子夫人的胭脂。”
作为下人,灵芝如何能说这是主子——谢丰年岁再小,那也是主子,的错?
灵芝只能言简意赅地将错揽在自己身上,即便半夜她就跟了吕氏进宫。
灵芝的话虽说不尽不实,但于绣球毛色变红故事的时间地点事件却是说得清楚,如此谢知道和吕氏稍微一想,就脑补出了这事的关键人物:谢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