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传书差事好说,多半还是外厨房管事,就不知照临,指的是哪路管事。
世子小厮六个,夫人小厮六个,树林服气:伯爷这水端的,可谓是色色平!
显荣知树林来意,叫来照临传书,告诉树林、显真道:“伯爷还指了照临为庶务管事,传书为外厨房管事。”
只拿显真作竞争对手的树林……
显荣又与照临、传书介绍:“树林,你们先前都认识,再显真,这回也为伯爷指为庶务管事。”
简单见礼毕,显荣方道:“正月初五的酒席,既有男席、女席、随从席之分,那咱们也分一下:照临,你负责男席,树林,你负责女席,显真,你负责随从席。”
显真……
男席、女席、随从席,顾名思义,分别是招待男宾、女宾、男女宾各自随从的席面。其中男席、女席作为贵客席面,由家主人亲自出席作陪——由此署理这两个席可谓是外有脸面内有赏赐的一等好差。
反观随从席,不仅人多事多,且干得再好,也露不到主子跟前去,是个人人都想往外推的苦活计。
显真作为红枣跟前的得意人,自进京以来,每逢宴客,都署理男席。
似随从席,不说显真了,就是本谨、本慎他们也是宁可给他当副手办男席,也不肖独挡一面地当主办,历来都是本益、本彰、本亮这些人的差。
升管事的第一天,却被分派署理随从席,以显真一贯的争强好胜必是要据理力争的。但因下午才刚生了自己个有有自以为是毛病的一点认知,显真当下倒是难得地思了一回他哥显荣这样安排的原因。
女席,显真暗想:不必说得跟早前一样分派给夫人陪房树林,他能争的依旧只有男席。这就意味着跟照临争。
照临在世子书房管笔墨纸砚,素不来上房,更未曾办过家务。伯爷忽指他为伯府庶务管事这件事本身就透着奇怪——不提祖辈父兄,单以个人经历论,本谨、本慎都比照临更合适。
偏伯爷却指了照临。
照临除了是世子的人外——世子的人,显真咀嚼一刻,终于恍然大悟:自古“男主外,女主内”。府里宾客,除了姻亲,多是伯爷、世子的知交同撩。
由此府里宴客管事就没有只用夫人跟前人,不用世子人的道理,连带地,照临办没办过酒席也不重要。重要是他是世子的人就够了——先夫人使他办男席,其实是有点扫世子脸的。
理清楚头绪,显真便知道他没法跟照临争。他只能照他哥分派的做。
他先已错失了田庄管家,不能再当不好庶务管事,不然真就要被他大伯扫去田庄挑粪去了。
显真干脆地答应了个“是!”
反是显荣意外地看了显真一眼,继续道:“即是这样,咱们这就去找行叔,伯爷指了行叔为庶务管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