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红枣抬眼问谢尚。
谢尚摆手示意不需要。
今儿午饭吃太多,他刚又是山楂又是锻炼的折腾了许久,现好容易空出点肚子来,必是得留给晚饭。晚饭跟老人一起吃,吃少了,没得叫老人忧心。
红枣也不想吃。事实上若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红枣连晚饭都不想吃。当下红枣只往谢丰专属的小红花里盛了两勺子羹,招呼:“丰儿,来吃银耳羹!”
出乎意料,一贯看到自己的小碗便走不动道的谢丰窝红枣怀里纹丝不动,张着小嘴提要求:“塔塔喂!啊——”
红枣……
谢尚眼角余光扫一眼芙蓉,问儿子:“丰儿,你不是大孩子了吗?”
言外之意:怎么还要人喂?
谢丰不为所动,仰着小脸看着红枣坚持:“塔塔喂!”
“塔塔大,做客,七多,好多菜!”
“丰,宝宝,在家,塔塔喂!”
芙蓉……
芙蓉觉得挺冤枉,谢丰现说的这些大人做客,小孩子在家这些话都是早晌跟令丞学的,并不是她教的。
而令丞也才刚五岁,能这么讲已经算是很知事理了。
她一个大人怎么都不能把这事往令丞一个孩子身上推。
再说他两个人的午饭都是扮家家酒出门做客自己吃的。天知道丰哥儿怎么一觉醒来就想起做宝宝,要夫人喂这个茬了。
简直无理可讲。
芙蓉急得鼻尖出了汗。
红枣串联了一下谢丰的话,再看到芙蓉的尴尬,大概猜出些端倪,然后便觉得怪不到芙蓉——她今儿确是出门做客,而不带儿子的原因也确是因为他太小了。
红枣抬手刮了下谢丰的小鼻子,问他:“羞不羞啊?这么大的宝宝!”
谢丰理所当然地呵呵笑:“丰,宝宝,个菜。塔塔,作客,菜多叻!”
谢尚一旁看着忽站起身,坐到红枣身边,端起儿子的小碗,舀了一勺银耳送到谢丰嘴边:“丰儿来,爹喂你吃!”
但有人喂,谢丰倒是不挑剔,抿嘴吃了,又张嘴“啊——”,示意还要。
犹在思考怎么说服儿子自己吃的红枣……
接到红枣眼里的疑惑,谢尚解释道:“平时都是咱们跟丰儿一起吃,今儿只他一个人吃,且又只一个碗,丰儿可能就想起小时候喂饭之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