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为个几十两银子的琐事给结发十几年的媳妇没脸?
这是人干事?
总之,他媳妇的脸是万万不能打的,打她,跟打他自己没啥分别。
但又必须给御史台那群疯狗一个说道。不能叫他们追着他媳妇咬。
所以,要怎么说呢?
谢尚看着谢达行沉吟。
谢达行迎着谢尚的眼神不自在地垂下了眼。他就知道伯爷疼儿子,不会给世子没脸。而世子疼媳妇,不会责怪夫人。何况责怪了也没用。
责怪了,御史台就不弹劾夫人、世子、伯爷了吗?
如此世子又何必再白填一个夫妻不和在里头?
所以这事的关键是在御史台发难时有个说得过去的说道。
幸好,刚显真想到了,且尝试的效果还不错。
“伯爷,世子,”谢达行稳稳心神回禀道:“由此小人们得了提醒,想着厨房那边的井水咸,试着往冰雪上浇了些,没想效果也挺好,不比粗盐差。”
竟然这就办法了啊!谢子安可惜了地咂了咂嘴:得,儿子的笑话看不成了!
谢尚闻言当下便笑了,问:“这咸井水的法子又是谁生出来的?可够会想的!”
他都还没想到。
“是显真生出来的!”谢达行如实回道。
“是显真啊!”谢尚眼珠一转,没见到人,不免诧异:“他人呢?刚不是还在这儿的吗?”
显荣适时提醒道:“世子,刚显真往上房请夫人去了!”
谢尚点点头,不再问,只和谢子安道:“爹,这盐水化冰的法子若是有效,往后咱们家道路扫雪倒是容易了。”
“再就是后儿您出行,不妨使人在车轮上涂抹了盐水试试——这盐水若能使车轮不冻或者少上冻,想必您行路也能方便一些。”
对啊!新上任的车马管事怀瑾得了提醒恍然大悟,立刻退蹭到显荣身边。
眼见显荣冲他点头,怀瑾立刻跟刚刚的显真一样,退出人群,撒腿就跑……
谢福到时,谢知道不仅醒了,且已乐呵呵地看着谢丰和令丞分吃好了热乎烫烫地藕粉小丸子。
正想着给两孩子再整点什么玩呢,可巧谢福来请,谢知道闻言自是正中下怀,立刻答应。
转脸谢知道告诉曾孙子:“丰儿,还记得太爷爷刚告诉你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