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里,她一直避免回想山洞里发生的一切,这一想,浑身上下更热得像被丢进油锅里。
默念几遍清心诀也是无用,夏连翘深吸一口气,翻身下床,打算到院子里打点井水冷静冷静。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夏连翘才感觉神思清楚一点,刚准备回房,转身的刹那却冷不丁撞入一道熟悉的白色人影。
“你、你怎么在这儿?”夏连翘看着突然出现的凌守夷,磕磕绊绊,结结巴巴道。
少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看她一眼,皱眉道:“你伤心契发作了?”
月下的少女面色绯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布料也被水浸透了,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整个人看起来局促又不安。
夏连翘不知道说什么,抿了抿唇,“是。”
小院内显而易见地安静下来。
凌守夷纤长的眼睫漫落下来。
破天荒地,软下身段,没等她主动开口请求,“跟我来。”
一回生,二回熟。
夏连翘精神一振,跌跌撞撞地跟上凌守夷的脚步。
还是那间熟悉的山洞,那张寒玉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夏连翘看了一眼洞中陈设,总觉得这一次过来,洞里似乎比上一次更加干净不少,又经过一番悉心布置,干草间甚至还零落着些黄澄澄的,小巧可爱的干花。
她跟凌守夷之间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自觉地在寒玉**坐定,夏连翘抬起脸,看向凌守夷。
四目相对。
女孩儿乌黑的眼里满含着显而易见的忐忑不安,月光照入山洞内,眼底似乎也跃起一点,两点的星光。汗湿的乌发一绺绺黏连在颊侧,双颊红若胭脂。
凌守夷很想说些什么,但他从来也不是善于言辞的性格,只微微垂眸,揽过她肩头,压着她倒在寒玉**。
如果说之前第一次的时候,是事发突然,两个人都糊里糊涂的。但这一次,两个人的神思都很清明、理智。
也正因如此,夏连翘紧紧闭上眼,内心默默呐喊救命。
……为什么总觉得比第一次更加难捱!
可能是因为前几天一直在冷战,凌守夷又是天生的冰肌玉骨,刚一接触到他,她就颤动得厉害,浑身上下控制不住的战栗。
感觉到一道视线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凌守夷看出来了。
可他没有停手。
……就如她所说的,“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凌守夷摘下手套,垂眸,目光清锐冷淡如初地一寸寸掠过她通红的脸颊,压着她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