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之,这位是。。。。。。”
女子下了马车靠着齐衡之站,轻启樱唇看似无心发问,周雅的心却是‘咯噔’了一下。
她看向齐衡之,眼里尽是询问。
齐衡之却是转向女子,笑道:“我夫人,周雅,闺名青然。”
“原来这就是衡之提到的青然姐姐呀,果然是严肃又有主母风范呢!”女子噙着笑,周雅却笑不出来。
齐衡之这趟是去领兵打仗的,却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他这是想干什么?
纳妾?
也是,她嫁给他十年无所出,这府里上上下下的谁不说一句她肚子不争气,却还霸着齐衡之不许他纳妾。
如今带了个人回来,倒是省了她去操持给他选人了。
“柳湘就交给你了,由你照顾她,我也放心。”
齐衡之揽着柳湘进门,周雅收在斗篷里的手,紧了又紧。
他是放心了,可她呢?
他甚至都没看出来,她戴了他送的头面。
他可还记得出征前对她说过,想看她戴着这套首饰的样子。
大概只是一句无心的戏言,他向来是纨绔不羁的。
内院的雪打扫了一个早上,已经清理的七七八八了,周雅喊了人来,收拾出来一处别院。
冬天的别院有些荒凉,屋里长期没有人住,也是冷的没烟火气。
“放两个火盆过来,碳要暖,要足。柳姑娘是南方来的,怕冷。”
周雅有条不紊的吩咐着,仿佛齐衡之带回来的不是个女人,而是个贵客。
侍女忙了偌久,终于是沉不住气了。
“夫人,您能不能任性一次?家主这次带回来的是个女人,女人!这分明就是要纳妾了,您怎的还能这么沉得住气!那女人住进来,就是要跟您争宠的,您还要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就算是真要照顾,也是她做小的,伺候您这个主子!”
妾,终归是妾。
在主母面前,也是个下人。
家主若是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也是要被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