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
“既然记得我的话,就忘了吟香与你在周家的情分,若是再求,别怪我逐她出府!”
齐衡之的话里,是没有任何斡旋的余地。
周雅的指甲几乎陷进了手心的肉里,“就当真不念及你我的半点、情分?”
她颤抖着张了张嘴,“如果是因为我方才顶撞了你,或者是因为我得罪了柳湘,我。。。。。。”
道歉两个字还未说出,齐衡之便又陡然间收了那严肃的冷沉,他复而抬起手来,请捏了捏她的冰凉的脸颊,叹了一声道:“青然,我什么时候是那么小气的人了?”
你不是吗?
这四个字,周雅是差一点儿直接破口而出了。
一点点的伤药都舍不得给,还不是小气吧啦的。
心里一顿吐槽,却是不敢再跟他硬碰硬了,他已然长成了雄伟的男人,能顶天立地,能在战场上大杀四方,能在朝堂上运筹帷幄,他早就不需要她周雅再教什么,再说教什么。。。。。。他已经是需要她仰视的存在了。
意识到这点,周雅越发的攥紧了自己的袖口,“是我。。。。。。逾越了。”
轻轻的隔开与齐衡之的距离,周雅第一次朝着齐衡之行了一个大礼,是家族礼节,作为夫人也得向家主行的礼。
恭恭敬敬,低眉顺眼,再无情绪。
齐衡之的手僵在那,指尖还有她脸颊上冰寒的温度。
她怕冷,一到了这数九寒天,她总是一身寒气。
他不是没找过御医给她看,可这天底下最好的大夫,却只给圣上一人看病。。。。。。
“记得教柳湘礼节。”
收了那空荡荡的手,齐衡之快步离开,似乎是受够了这压抑的气氛。
眼看着齐衡之走,周雅直起身,闭上眼敛去眼里的痛楚。
她是齐衡之的妻,更是这齐家的主母,她没资格使性子。
这世家的主母,哪一个不是这么过来的,她又何必觉得自己是那特别的一个。
齐衡之与她成亲近十年不纳妾,已是这世家公子里的另类了。
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