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府时,她刻意为难过,见儿子衣服破了,想着让周雅给缝一缝她顺便挑挑针线活的刺儿,哪想这儿媳妇儿直接给她俩字,“不会。”
她那会儿以为周雅是刻意顶撞呢,就故意让下人拿来针线,让周雅缝,哪想最后缝的是乱七八糟,果真不会。
这事儿说起来,都快十年了。
十年前该学的时候不会,这会儿当了齐家的主母,倒是要学针线活儿了?
齐母那迷惑的视线落在周雅身上,周雅认真的道:“衡之要我学的。”
“他要是怕你闲得慌,这府里要做的事也多的很,用不着非得学这个。”
齐母想起那年周雅缝的那几针,手还扎了好几次,她就懒得教了,这要是把手扎成了马蜂窝,最后衡之回来再跟她这个当娘的闹,她岂不是费力不讨好?
“这个要紧。”
周雅抿了抿唇,才又道:“衡之要我给柳湘绣嫁衣,嫁衣绣好的时候,就是柳湘过门的时候,事关齐家子嗣,马虎不得!何况齐家纳妾,穿的嫁衣也总不能。。。。。。太丑。。。。。。”
说到最后俩字的时候,她自己都有些含糊了。
她着实清楚自己那手艺,实在是拿不出手。
齐夫人和齐智渊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齐智渊没绷住,“噗呲”笑了出来。
“夫人啊,这份大度,你比然然还真是差的远啊!”
齐智渊捋着胡须,话音才落,齐夫人一个冷眼他就赶紧闭嘴了。
齐夫人盯着周雅瞧了好半晌,才不知是何意思的说了一句,“衡之真是没白娶你,你倒是处处都替他想了。”
“衡之待我不薄。。。。。。”
“行行行行了,你那些话我不想听,我先说好,我针线活也不怎么样,你又没有半点儿基础,要是个十年八年的也没绣出来这嫁衣来,可自己跟衡之赔罪,可别把这罪过怪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