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抽回自己的手,固执的绣着。
齐衡之就那么看着她,一次次的扎手,一次次的坚持,到最后他甚至有些无力的看着她问:“你要怎样?”
“。。。。。。”
无声的沉静,除了线穿过布料的声音,这屋子里就只剩下呼吸声。
“青然!”
齐衡之加重了语气,又喊了一声,把她手里的针线抢走扔到一旁,他捏着她的肩,“你在跟我生哪门子气?”
“我哪敢跟家主生气?”
周雅毕恭毕敬的行礼,“您是家主,我只有听从的份儿,哪敢有生气的余地。这女红是你让我学的,现在嫌我的还是你,我才想问,你到底要我哪样?你要我呆在府里,我便一步未曾踏出过府门,你不准我去看病倒的母亲,我便听你的一直未去,我事事听你顺你,你还要我怎样?”
周雅问的轻巧,早就没了之前的滔天愤怒,更没有了争吵的力气。
齐衡之觉得他所有的脾气都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窝火的难受。如果说之前她是个木头美人儿,那么现在她比木头还要木头,简直就犹如空壳没有魂魄。
齐衡之提了口气,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那股子气才又问:“那母亲给你请来大夫,你为何不看?”
“我没病,看什么大夫?”
“周雅!”
齐衡之勃然大怒,才压下去的火气就又被她挑了起来。
“你是非要与我怄气?”齐衡之问她,周雅冷笑,“什么叫我要跟你怄气,你若是在外受了委屈,别回来跟我发脾气,从你进来我一言不发,要真说怄气,也是你找事与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