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篱远远就看到了陈卓远。
后者坐在一楼大厅的椅子上,见到他以后,很快从位置上站起来。
“潭冶现在怎么样了。”纪清篱几步到他面前。
陈卓远视线掠过他手里的蓝色包装盒,有些想笑,又很快憋回去,“他还好。”
纪清篱暂时松了口气,又道:“那你之前说,他记忆出现了问题,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陈卓远面色正经了些。
他往两边看看,把人拉到位置上坐下,犹犹豫豫老半天。
最后只道:“这件事吧,其实有那么点古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你直接说就行。”纪清篱道。
陈卓远思考了一下措辞,道:“潭冶的记忆确实有些混乱,但只是一部分,大多数情况还是好的。”
纪清篱想了想,“那一部分重要么?”
可别把什么家庭住址,父母是谁给忘了。
“也不能算特别重要,就——”陈卓远把头发往后面一扒,深吸口气道:“他似乎很执着地认为,你是他的追求者。”
“追求者?”纪清篱惊讶。
“对,他完全不记得你俩一块参加比赛的事,只觉得你非常喜欢他。”
关于这件事,陈卓远一上午跟人叭叭解释了无数遍,但都没什么用。
潭冶不仅忘了那些比赛,各种“回忆”还来得莫名其妙。
什么纪清篱经常偷偷看他,从早到晚地尾随他回宿舍。
还什么一年表白十六次,每次都掐点在下午的五点二十分。
问起来就是:
——他喜欢的是我,这种事我当然比你更清楚。
——但我现在还没准备答应,毕竟,嗯,说了你也不懂。
——反正也没人像他喜欢我一样,那么狂热的喜欢过你。
还那么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