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装着鹿肉的盘子放桌上。
看着纪清篱,示意人过来吃。
晚饭吃了那么多,纪清篱根本不饿,但还是马上坐在桌子边,用叉子捻起块浸着薄油的肉放嘴里。
肉的质感很好,油脂分布的很均匀,咬在嘴里入口即化,咽进肚子之后还有淡淡的回甘。
但好像盐放多了,底下还有点焦。
纪清篱心里有些猜测,抬头看了眼潭冶。
后者没要吃的意思,就只坐在床边,手里不知从哪捧来本书,半天都没翻过一页。
“刘管家他们还在这儿么?”纪清篱问。
“不在。”潭冶直接道。
那就是了
纪清篱看了眼另外一片鹿肉,犹豫片刻一口咬进嘴里,又喝了好几口白水。
齁在嘴里,心里却软了很多。
潭冶人在书里心早不在了,见他要端着盘子下楼,立马走过来,顺着他的手把东西接过去。
道了句,“抱歉我刚才不该吼你。”
他刚才的语气是比平常重了点,但绝对称不上吼。
“你没有吼,是我的问题,我做事情太欠考虑了。”纪清篱解释说。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真的不是想还你什么,咱们之间也不是谁欠谁,谁还谁的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
潭冶很想这么问,但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会是什么答案,反正有无数种叫法,但绝对都不是他想听到的那个。
“你之前说,过年之后要跟我说的话,是想说什么。”潭冶直接问他。
纪清篱目光上下一转,把脸偏开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想故意卖个关子,至于为什么要选在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