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和哥儿本就少娱乐方式,男子可以去酒楼喝酒,青楼采花,而女子和哥儿却没什么可以去的地方。
就算是去戏园子听戏,讲究些的人家也要租个小包厢,拿帘子挡起来。
可姚灼这店铺若开起来,因掌柜是哥儿,自然不必忌讳。
届时,空间装饰得私密一些,绝不愁没有生意。
姚灼听明白,这是要做县城里那些富贵人家的千金贵君们的生意。
确也如此,严之默做的那些香水、精油等,动辄几十两银子一份,压根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买得起的。
“若能给这些人提供一个打发时间的去处,只需设一个要求,便是不许闲杂男子入内,我觉得应是可行。”姚灼略略设想,难免跟着严之默的思绪一起,觉得心潮澎湃起来。
想了想,又拿起习字的纸来。
“那我得多看些书才行,不然到时候与他们做生意,却没有可聊的,岂不露怯?”
转而又让严之默回头带自己去书肆,选些浅显的诗词一类的书瞧瞧,学不会,熏陶一下也好。
两人是定了初三去县城赶庙会,不料初二这日,村子里还有个热闹可看。
主人公也不陌生,便是那跟人私奔去了镇上的姚清。
因按石坎村这边的规矩,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带回娘家的东西越多,便证明在夫家越受宠。
姚家一共两个哥儿,姚灼是跟严之默过明路的,可却也是万万不可能踏进姚家一步的。
而姚清,更是和明媒正娶毫无关系,姚老爹已经放言,他但凡敢回来,就打断他的腿。
旁人这么听着,都觉得姚清是万万不可能回来了,谁能想到初二这天,姚清居然回娘家了。
只是回来时的样子并不光鲜,甚至称得上憔悴。
他称自己被那姓余的骗了,对方不仅没按最初的承诺,上门提亲娶他过门,还没过多久就勾搭上了别的相好,姚清早就想跑回家,可又被余莽抓了回去。
而这余莽又很会拿捏这哥儿的心思,总是打几巴掌再给个甜枣,姚清就在反复纠结中留在他身边直到现在,可就连除夕当年,余莽都是在花楼逍遥。
姚清越想越憋屈,遂鼓起勇气出门找人。
孰料却遇上对方一行往回走,直面迎上之前,他不经意听见,余莽近日巴结的一个老爷瞧上了姚清的模样,而听那意思,余莽竟真打算把自己囫囵打包送出去,只为换来一个新的挣钱活计!
姚清满心慌乱,好不容易等到初二这天,寻了个机会,才避开余莽,搭了辆牛车回村。
这等荒唐事,姚老爹听得当场就抄鞋底子,要把他赶出家门。
这么一追一打,姚清居然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于是王大夫便被请来诊脉。
结果手指一搭,还诊出来个喜脉!
人都晕了,总也不能扔出去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