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亲近过的夫夫,姚灼也并非全然不开窍,过了半天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自家夫君身子骨是差了点,但那方面可着实不差。
“其实……腰有些酸。”早上干活时便感受到了。
“我帮你揉揉?”严之默伸出手,搭上夫郎的腰。
姚灼没躲,却道:“你还病着呢。”
“不碍事。”严之默坚持道。
姚灼任由他给自己揉了几下,才拧腰转身。
片刻后又想起什么,侧身垂头,露出后颈给严之默瞧。
“夫君你帮我看一眼,孕痣如何了?”
哥儿生来都有一颗孕痣,倒不一定生在哪里。
一般都通过孕痣的颜色来判断哥儿的生育能力,颜色越红艳,就说明越好生养。
姚灼的孕痣生在颈后,自己很难看得到,只是当年出事后,自己作为一个哥儿,没少被人骂孕痣黯淡,以后定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废物哥儿。
这件事就像是扎在姚灼心里的一根刺,也是他和严之默成亲后,始终盼望早日圆房的原因。
因为据说若是和夫君鱼水和谐,孕痣也会受到滋养,颜色自会改变。
严之默昨夜就对姚灼的这颗小痣记忆深刻,这会儿乍又看到,眼皮一跳。
感慨若不是这会儿生着病,有心无力,怕是又要招架不住,太过考验定力。
“看起来却是红了些。”他知道姚灼的心事,宽慰道。
姚灼不知该不该信,总觉得夫君是在哄自己,整理好衣领低声道:“你别是诓我呢。”
严之默浅笑,因是病中,有一种格外勾人的脆弱感,“诓你做什么,横竖日子还长,对不对?”
姚灼被严之默望着,心头悸动,最后还是王大夫在外唤门的声音,打断了小两口一早的私房话。
王大夫隔三差五就要替严之默诊一次脉,对他的情况早已了然于胸。
开了治风寒的药方,还额外加了些温补的药材,不然药性太烈,还怕严之默这小身板受不住。
于是严之默又不得不喝了几日更苦的药。
病去如抽丝。
严之默这病养了三日才略微见好,头晕目眩,四肢乏力的症状去了好多,已能下地走动。
只是姚灼不让他做活,怕他一时没养好,病情再反复,到头来还要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