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时,严之默就带着元宝一起,让他学赶驴车。
元宝以前本就会赶牛车,道理也差不太多,严之默家的驴子脾气又是好的,路程走了半,元宝就渐渐上手。
姚灼在车厢里瞧了一眼,也放下心。
如此以后再去镇上或是县城里,元宝就能帮忙赶车了,省了自家夫君冬日受寒气,夏日受暑气。
元宝和如意是外乡人,不认得回村的路。
严之默让他们万万记好了,这路线以后是经常要跑的。
一个多时辰后,驴车回了村。
严之默家买了仆役的消息又像长了腿,引得村里很快又炸了锅。
严老大正在家里劈柴,一斧头下去,还没拔出来,就见自家婆娘背着一筐草进了门,继而用力把筐往地上一丢。
严老大忍不住道:“你又在哪里受了气,干嘛和筐过不去!到时候砸坏了,又得编新的!”
刘春花一张嘴,唾沫星子就乱飞,“你管我丢不丢筐,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刚刚去打草,你可知道我听说了什么?”
严老大懒懒抬起眼皮,把劈开的木头丢向一旁,没精打采地问道:“什么?”
刘春花没好气道:“严老二今天竟去镇子上,买了一个小厮和一个丫鬟!”
严老大一斧头下去,成功劈歪。
“怎么可能,他就是再阔气,还买得起下人了?”
“一群人都看到了,还能有假不成,你若不信,就自己去老二家里看!”
严老大哪里敢去,现在他们家一家四口路过那附近都绕道走。
尤其那嫁给老二的哥儿腿脚还变好了,现在若是提刀砍人,那又是一砍一个准!
想到这里,严老大觉得脖子都凉飕飕的。
刘春花看严老大的样子就来气,同时心里也后悔得很。
早知道他这个小叔子撞了一次脑子,就突然变得这么心思活络有出息,当初若是没赶人走……
她现在说不定都当上出门能带丫鬟的地主婆了!
再看看她家这个汉子,同样都是姓严,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不过任她酸气冒得再多,也碍不着严之默的事。
回家后,让元宝和如意认了人,蜡烛和肥皂的做法,还得让方二娘与姜越去教学。
又领着两人在不大的家里转了一圈,家里的活统共就那些,后院的牲口要喂,除了之前的鸡和驴子,不久前还添了从莫大娘那里买的新鸡苗和鸭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