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出自袁黄《了凡四训·立命之学》
、“人红袖,帐红绡。桂馥馥,漏迢迢。”——出自沈纕《三字令·贺寿泉兄新婚》
、“唯能见红烛摇曳,明月高悬,声声念奴娇。”——化用自沈纕《三字令·贺寿泉兄新婚》
第章
晨光透过窗格斜洒入屋内,帐幔遮挡下,床榻上仍是昏暗少亮。
故而枕褥间相拥入眠的两人仍兀自沉睡着,直到有只吵人的鸟儿发现了院里新栽的花树,落在上面连叠着叫了几声,也不知是在呼朋引伴,还是自言自语,总之,可算是吵醒了其中一个。
严之默揉了揉眼睛,在被子里稍稍翻了个身,姚灼搭在他身上的手略滑下了去些,却没有扰乱正在进行的美梦。
回想昨夜,两人早已不是头一回干那档子事,可或许真的是被氛围所影响,翻来覆去好几回,教人欲罢不能。
若现在瞧一眼姚灼颈后的孕痣,怕是已经红艳如那裁喜服的绸缎,鲜亮得烫眼。
严之默放轻动作,正打算悄无声息地下床。
然而被子的开阖令凉风扫入,再加上身边乍一下空荡起来,还是惹得姚灼倏地醒来了。
“夫君。”姚灼一开口,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嗓子赫然哑得不成样了。
昨晚一些荒唐的记忆你追我赶地涌入脑海,令他一时间恨不得重新躺回去,不想面对严之默。
谁能想到他那平日里君子端方的夫君,每每一到某些时候,就变得花样奇多,哄着他说得一些话,白日里记起,耳朵都能红得滴血。
他撑床起身,浑身都酸痛,可一看严之默只穿着里衣坐在床边,还是忙道:“你的外衫呢,赶紧披上,别着了凉。”
自家夫郎真是个操劳的命,严之默转身把被子给姚灼盖盖好。
“你再躺一会儿也无碍,衣服昨晚如意都放在炭盆旁的衣笼上烘着了,都是暖的。”
姚灼在被子里默默揉着腰,觉得自己好像被拆成了两截,暂时还没拼到一起去。
但想来想去,还是不愿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咬咬牙终归是起床了。
等两人穿好衣服后,就开门唤了声元宝和如意。
很快备好的热水与洗漱用具就送了过来,另一头,早饭也开始上桌。
因昨日严之默特地嘱咐,今早吃些清淡好克化的,如意便煮了一锅鸡汤面。
许是饭香飘出了门,从昨晚开始,到了新宅后便四处探索,见不到影的十六,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一跃而上,蹦到桌上,围着两人的面碗一顿轻嗅。
严之默把小狸奴往旁边推了推,“快些下去,不然一会儿要吃一嘴你的毛了。”
小狸奴回敬了严之默一尾巴,转而轻车熟路地爬到姚灼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