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这么定下,桓元嘉另外给了一枚王府令牌。
“这枚令牌,孤仅赐予贴身近臣。”
言下之意,档次比那枚玉牌更高。
最后又郑重其事地说道:“淮江府疫病,你有大功,待诸事皆毕,我定会回京,替你请赏。”
严之默不惦记什么赏赐,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仅此而已。
晚些时候,纪大夫携回春堂的一群大夫,齐齐赶来,见面就朝严之默行大礼。
严之默刚坐下没多久,不得不再次站起来,和姚灼分别将这些年长的前辈们扶起来。
纪大夫感慨道:“我等才疏学浅,若非严公子出手相助,怕是淮江城免不了一场大劫!我等替淮江城的百姓,谢谢公子!”
他们行医者,最明了这家传秘方的价值。
严之默如此高义,不求回报地和盘托出,实在是世间罕有。
以至于到了后面,都开始探讨,淮江城应该给严之默立个生祠。
对此严之默只能表示,受宠若惊,大可不必。
又过了几日,明哥儿的病情已经稳定,可以离开医馆了。
在约定好由严之默将他接走的前一天深夜,舒王殿下以不输暗卫的身手,潜入了明哥儿暂住的屋子,在床边看了足足一刻钟,才有些不舍地离开。
窗户再度关闭,悄无声息。
唯有床上的小哥儿睫毛轻轻颤了颤。
对于明哥儿的回归,元宝和如意不明就里,只围着小哥儿团团转。
往后几日,严之默也稍微有了些感染的症状,好在断断续续发热了两日就好转了。
几剂汤药下去,药到病除。
至此,淮江城的染疫病患也日复一日在减少,在足足七日,官府都没有排查到新增的病患后,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场劫难应当是过去了。
不仅保住了淮江府城,也没有蔓延到周边地区,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为了保守起见,淮江府城加起来一共封城了近二十天,城门才再次轰然洞开。
街头巷尾,尽是放鞭炮、燃艾草的百姓,大家都在用最朴素的方式,祛除疫鬼,庆贺新生。
严之默和姚灼,也终于可以准备返程了。
临行前,严之默最后单独面见了桓元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