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只买一个的人非常少,大部分人一听这个价格,都会直接挑两个。
拿到手以后,发现头绳上的小花并不是碎布缝的,而是棉线以一种没见过的方式勾连在一起,摸上去有种毛茸茸的触感。
“这小东西做得精致,从前没见过,梧桐镇大集果然不一般,今日算是来对了。”
几名女子看起来是结伴来赶集的,都喜欢上了这钩针做的小花头绳,你拉着我,我拉着你,最后每个人都挑了两个走。
关于这头绳上的小花,姚灼做了许多颜色,用的都是托货郎刁翔买来的各色棉线。
花瓣和花蕊颜色皆是不同,互为搭配,诸如大红配石青,松花配桃红,柳黄配葱绿,不一而足。
这个时代不兴什么莫兰迪、马卡龙、低饱和色系,女子、哥儿俱爱簪花,颜色都是越鲜艳越好。
如此卖了一阵,眼看摊位前人流渐少,另一边严之默却暂时闲了下来,看着那堆头绳,冒出了新主意。
于是片刻之后,姚灼的发髻便被拆散,闹市一隅,严之默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三千青丝,将他的发丝编成发辫,在里面簪进了几朵小花。
古有张敞为妻子画眉,今有严之默为夫郎挽发。
严之默想及此处,唇角轻扬。
只可惜手边没有铜镜,唯有除了姚灼之外的人能看到严之默的“作品”。
当然,也少不了直播间的观众们。
【这个场景让我想到商场那种卖发饰的店,会把你拉过去,在你头上别一堆水钻,贵得要死,最后让你付钱】
【前面说的那种我小时候就遇到过!本来我妈还美滋滋地给我拍照,结果最后一算那堆发卡,二百多块,我妈直接拆了就拽我走哈哈】
【阿巴阿巴,日常发问:主播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姜越是守寡的夫郎,早没了这般打扮的资格,眼下瞧着姚灼,心里也替他欢喜。
嘴上不住夸道:“我却没想到这头绳还能这么用,一会儿我也挑两个,你给我留着,回去我也学着给殊哥儿编辫子。”
姚灼伸手摸了摸发间的线花,又摸了摸脸上的口罩。
“我这样……岂不是怪模怪样的。”
严之默替姚灼理了理鬓边碎发,不假思索道:“若有人问你为何遮面,你就说是因为你样貌出众,你家夫君不许你给别人看。”
姚灼被他荒唐到,忍俊不禁道:“你这不是败坏自己名声么?”
严之默低声,理直气壮道:“那些人平白议论你,惹你不快才最恼人,我的名声坏些就坏些,离了这里,谁认识我是谁?”
什么歪理,姚灼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又有人来摊位前问价了。
至于严之默给他做的发型,也真的在某种意义上促进了销量,不少买了头绳的人都要仔细看看姚灼的发型,看那样子,是打算自己回去也学着编个差不多的。
头绳薄利多销的同时,钱袋也零星卖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