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满脸沮丧地从车站出来,往旅馆走回去。
可就在车站广场,却和我三叔撞见。
我三叔连忙打招呼:
“光庆光庆!这边!”
朱光庆听到声音,循声看去,只见我三叔正在远处,向他招手,小跑着走过来。
朱光庆立即一愣,心想,朱玉袁不是说好九点在车站附近见的吗?
现在才7点多,他就来了?
他心中自然有所怀疑,可能是我三叔暗中作梗,可是随即却否认了这个想法。
我三叔的为人,他是知根知底的。这人呆头呆脑,很老实,就算跟了白老爷,也不曾变得多精明,刚才那个声东击西的计谋,就他这木头脑袋,哪里想得出来?
就算他能想出来,也没那个技术啊!
单单308房间的门锁,就够他开半个小时,他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偷钱?
再说,他也不知道毛鼠这个人的存在。
就算知道,前台妹子,又怎么可能和他合伙串通一起来骗他?
要是他追责起旅馆那边,要旅馆那边赔钱,那前台妹子哭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做这么蠢的事?
朱光庆越想就越觉得我三叔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心中的疑虑就少了许多。
不过迎着我三叔走过去,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玉袁,不是说今天九点钟才在这里集合吗,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三叔立即摇头叹气,说道:“我哪敢在我大哥那边呆太久?”
“大哥知道我跟着你出来捞偏,昨晚骂了我一晚上,都把我骂哭了,你看我这眼睛,哭的都红黑红黑的,血丝都有了。”其实那是他昨晚一晚没睡的结果。
“昨晚一晚上我都没睡好,今早我早早起来,找了个理由,就匆匆离开,不然等吃早餐的时候,我大哥又要骂我了。”
“我大哥还说,我身上那些钱,很有可能是你偷的,你说他荒不荒唐?你的为人我还不知道?我们这么久朋友,而且是你带着我走出礼溪村去‘捞世界’的,你又怎么可能会害我?是吧?”
朱光庆听了这话,心中一阵哆嗦,埋怨道:“你怎么能把这些事告诉你大哥,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不要告诉任何人!”
三叔唯有低头,解释道:“昨晚没把住嘴巴,一不留神就说了,光庆,你也不用担心,我大哥是自家人,他知道说出去会丢我的面子,自然不会对别人说。再说了,我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你肯定不可能偷我的钱的,这个我百分之一千敢肯定!”
朱光庆呵呵干笑几下,说:“玉袁,还是你了解我,你说得对,我不可能偷你的钱,你别听你大哥胡言乱语,我自己就能赚很多钱,又怎么可能会偷你的?”
“要是我真那么贪钱,在车站顺到的那六百块钱,我就不会分五百多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