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死。”
“若是怕死,本世子…”
齐烨背着双手,走进了马车:“为何要来东海,不是吗。”
史恭凝望着齐烨,直到后者钻进了马车,嘴里也不知是嘟囔了一句什么,一把夺过周宝手上的马鞭,上了马,调转马头,带路,前往?城折冲府。
…………
宫中。
安阳宫外,老六坐在台阶上,迎着冷风,手中一张信件。
小二陪在旁边,愁眉苦脸。
老六呢喃的开着口:“问到了吗,想到了吗?”
“三省,兵部,朝中凡是知晓兵事的…哎。”
“还是问不出来,想不出来,对吗,问不出来有何良策,想不出来齐烨到了东海后又要如何破局,是吗。”
“是。”
“是啊,朕也想不到,想不到如何破局。”
老六再次展开了已经展开过无数次的信件:“欲击瀛贼,必先整顿舟师,欲整顿舟师,必先对其东海世家各个击破,欲将东海世家各个击破,钱财、民心、兵强亦要马壮,缺一不可,要有钱,要有刀,要有抓着刀的敢战之士,虎贲之士,出了任何一丝纰漏,任何一处岔子,轻则无法全身而退,重则尸骨无存,齐烨,为何如此胆大,他又有什么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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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老六不知问了多少次,问自己,问太子,问群臣。
每个人都没有答案,齐烨是人,不是神仙,如果东海的情况那么好解决的话,宫中何须拖延到了现在,朝廷为何装聋作哑到了现在,登基十余年的天子,明明对瀛贼恨之入骨,却只能屡屡忍让。
“除世家,齐烨懂,会,善,南地不比东海,便是叫他除了东海不臣世家,难道厉良玉那老狗与舟师会袖手旁观不成,便是朕一封圣旨,各处折冲府精锐调拨东海,就算将舟师将领从上到下杀了一遍,难道瀛岛瀛贼会坐视不管,到了那时,瀛岛战船呼啸而至,齐烨与东海,又当如何抵挡?”
小二接口道:“军器?”
“海战,军器需架于战船之上,齐烨哪里来的战船,便是有了战船,军器再是犀利,公输甲再是天纵奇才,毕不是陆战,哪能是瀛贼敌手。”
正如刚刚太子所说,国朝但凡知道内情的,但凡懂点军阵的,天天下了朝就聚在一起研究,一点眉目都没有。
战船,以齐烨的财力、能力,只要时间足够,倒也不是打造不出来。
可战船战船,不是能在海上溜达的就叫战船,主要体现在这个“战”字。
海战,无非三种方式,远了,用军器,床弩射。
不远不近,用弓箭射,用火箭射。
进了,要么是跳帮上船,要么是直接撞。
可就这三种方式,三种打法,没一个比的过瀛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