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做这个梦是在回国的飞机上,回忆的梦境结束池嘉言慢慢醒了过来。
影厅还是昏暗的色调,池嘉言怔怔望着荧幕,发现纪录片放完了一大半内容。
身旁的座位是空的,池嘉言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顺势往下滑。
池嘉言抓住外套抱进怀里,他抬着下巴左顾右盼,冷不丁地被捏住了双颊。
眼前的景物猛然倒转,池嘉言伸长脖颈脑袋向后仰,视线里出现了男人熟悉的面容。
“我在这里。”
徐斯聿单手捏着池嘉言的脸颊,垂下眼睛同对方对上了视线。
大概这样的角度看人非常奇怪,池嘉言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刚才徐斯聿出去接了电话,梁若忘记提前问两个小辈的房间,所以又特意打电话来问,省得到时候误闯惹得他们不快。
“……我睡了多久?”
“二十分钟。”
池嘉言干巴巴地应了声,徐斯聿发觉池嘉言的情绪有些怪异,以为他刚刚睡得不好。
“把你吵醒了?还是冷了?”
说着男人松了手,手指摸了摸池嘉言的侧脸,又顺便去摸池嘉言的手背。
温温热热的,不像着凉的样子。
有时候池嘉言觉得徐斯聿说话也很荒谬。
影厅里暖气开得那么足怎么会冷,更何况现在他们在电影院,问自己是不是被吵醒了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池嘉言还是不吭声,然后眼睁睁地看到男人皱了下眉,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觉得无聊了,那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梦境隔得太久,池嘉言早就经过了伤心的阶段。
他不可能要求徐斯聿既对自己好又要喜欢自己,这太贪心了,做人不能贪得无厌。
也许刚才那些短暂的瞬间都是池嘉言能喜欢徐斯聿的原因,即便池嘉言出国留学,他们分开了好几年,徐斯聿对自己的态度仿佛从未改变过。
明明其他朋友对池嘉言也很好,为什么只有徐斯聿是不一样的。
婻沨池嘉言自己也很难想明白,他只知道自己揣着关于徐斯聿的重大秘密,一直小心翼翼地留在徐斯聿身边。
“……没有。”
池嘉言偏过头避开男人的手指,小声地说,“刚刚睡醒,没反应过来。”
最后两人待在影厅,真的花了五个多小时看完了这部又臭又长的纪录片。
从电影院出来池嘉言还有些恍惚,他回想了一下自己今晚究竟做了什么,埋怨自己怎么这么傻瓜。
要是被黄伦阳他们知道,估计又要被嘲笑好几天。
真是的,池嘉言懊恼地叹了口气,怎么又在跟徐斯聿一起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