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浑然不觉,粉唇开开合合,无所顾忌地絮絮叨叨着。
中?衣松松垮垮,颈处的肌肤白得亮眼,泛着薄红。
像一只主动被狼犬叼住,还丝毫不察的绵羊,浑然不觉地在狼犬跟前绽放。
烛光跳跃得有些紊乱,昏黄的光晕一下子窜在小娘子粉嫩的唇上,一下子又交错到颈窝下,精致的蝴蝶骨。
乱人的视线。
惶惶烛火下,视觉格外清晰,感官也不断放大。
她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喷洒在?他脸上的吐息。
那日江公公所说,并非妄言,楚南瑾勤于政务,并不耽于男女之情,对于敦伦之乐更是兴致寥寥。
因此他面色平静,薄唇轻抿,似乎丝毫不被眼前的美色所诱。
却没有将手抽回的意思。
掌心?的温度,愈来愈热,逐渐燃烧蔓延到四肢。
这屋内的地龙,确实烧得太旺了些,西域进贡的羊毛毡毯,也确实保暖过了头。
掌下的肌肤被灼热的掌心烧得滚烫,再无初时覆上的凉意,厚掌不再满足,不知何时,已不听使唤地挪了开去,寻了个更舒适凉快之地。
当看?清掌心?的落处,冰面擘裂,琉璃眸中划过一道暗芒,腾起?一簇火,而她的肌肤凉,是灭掉这捧火的唯一良药。
“现在成了吧?”她咯咯笑了两声,“好?痒痒呀。”
银铃般的声音,让兴起的火苗腾成燎原之势。
在?小娘子无意识的撩拨下,心?底那头沉睡已久的野兽,徐徐斜开猩红的眼?。
楚南瑾是温润端方的太子,亦是她孺慕依赖的兄长?。
他时刻保持着过人的冷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自有分寸。
但她要将他的手抽离那一刻,他却不动如山,她那双水眸疑惑地睁着,凝望着他。
楚南瑾兀自笑笑。
小娘子屡次三番大胆放肆地挑衅他,他又如何能轻易地放过。
再出声,声音中带了丝他自己也没有料到的暗哑,“不成。”
姜念兰总觉得,哥哥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任凭她想破了脑袋瓜子,也不知道她又做了什么让哥哥不高兴的事。
颓然地耷下眼?尾,瘪着嘴问:“难道你摸我?,非但没有降火,反而火气更大了?”
楚南瑾知晓,她说的此火非彼火,她天真纯澈的小脑瓜里,怎会滋生出他那些肮脏龌龊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