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坏哥哥!
姜念兰捏着拳头砸在案角,“咚”地一声响,气没撒成,拳头反而落了一圈红印,疼得她鼻尖一酸,表情瞬间瓦解。
楚南瑾的眸光望了过来,她立刻将红通通的手藏进袖内,暗自摸了下仍发麻发痛的嘴唇,硬气地将头别过去。
端端正正地坐好,凝聚全部心神听老师讲课,才不要理这个坏哥哥!
时间急迫,祭酒现阶段教的都是浅显常用的知识,当作临门抱佛脚,让她不至于出?口浅陋,失了公主的仪态,但?姜念兰不识字,简单的知识学起来也很吃力。
生气之余,不得?不承认,哥哥独创的“教学方法”委实奏效。
想起昨夜的画面,却是脸红心热,心跳快得不似自己……
小娘子一上午都没给过他眼神,楚南瑾便知晓,她这是又恼了。
昨夜见了血,长?久压抑的暴戾在骨血里叫嚣,想要冲破桎梏,搅碎撕碎现?有的宁静,久久无法平复,一触碰到柔软丰腴的小娘子?,这股血气更是无法阻挡,虽有所收敛,但还是一时失了分寸,伤了她。
虽然关键时刻理智回笼,换成浅啄慢碾,前头的狂风骤雨终是吓到了她。
一直到晌午用?膳,姜念兰都没有理会他。
她端了只小碗,盛着泡了菜汤的米饭和一小碟豆腐,背过身子?,囫囵吃完,净了手后,便兀自绕到屏风后,准备午睡。
褪去的厚氅和秋香色褙子挂在高处,遮住刺眼的阳光,姜念兰心里憋着气,不像往常一样快速入睡,双手交合在腹前,嘴唇紧抿着。
有轻缓的脚步声渐近。
姜念兰放松身体,装作已经睡了过去。
楚南瑾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念兰真的不理哥哥吗?”
姜念兰没作答,鼻子却因为发痒轻轻皱了下。
楚南瑾往前走了几步,“还是已经睡下了?”
安静的一方小室里,响起姜念兰平稳的呼吸声。
楚南瑾道:“那哥哥便走了。”
听到脚步踏离声,姜念兰非但?没松气,反而更憋闷了,好似期望落了空,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合在腹上的手滑落了下来,气鼓鼓地攥紧身下薄软的垫背。
走吧,走了也好,省得在这儿欺负她!
她眯开?一条眼缝,正要翻身,身上倏地一凉,还未看清眼前情形,身上一沉,一个有着淡雅沉香的胸膛压了上来,在她失声之前,及时堵住了她的唇。
姜念兰在对?方的眼波中看到了自己,艳丽的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唇启呼声之时,带入了一阵幽然清香,唇齿间是甜腻柔滑的香意,阵麻褪去,是酥骨的战栗和舒畅。
晨时楚南瑾为她涂了口脂,彰显气色,现?下却东缺西?残,成了饕餮盛宴,姜念兰仿佛又回到了昨夜,如同?不会凫水的溺者,被骤雨打得?东倒西?歪,一双臂拼命地抓住浮萍。
这时,祭酒身边的小书童传来声音,“公主可见着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