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道歉是那么苍白无力。
喻母面色惨白,胸腔和胸骨传来巨大的压迫性疼痛。
“你在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
她的耳朵紧紧贴在手机上,不断欺骗自己有可能是听错了。
房间内一片死寂。
喻母宛如晴天霹雳,胃里不停翻滚,心一阵接一阵的绞痛。
怎么会呢?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她红着眼,嘴唇微颤:“为什么?”
顾言樾舒了口气,原本沉稳的声音无比暗哑:“火势太大了,她为了救一个小女孩,没能走出来。”
喻母绝望的按住心口,哽咽着喃喃:“这样啊。”
顾言樾仰起头靠在沙发上,抬手按住眼眶。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电话却被挂断。
……
顾言樾坐到深夜月上枝头时,才起身洗漱。
他缓慢的躺倒床上,睡在平时喻安然睡的那边。
熟悉的气味瞬间激起了脑子的回忆。
当时两人去买床的时候,喻安然拉着他,非要在床上躺一躺。
他皱着眉看她,喻安然笑着说:“不躺躺,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顾言樾被她说的没办法,索性陪着她躺下。
两人躺在床上,喻安然握住他的手:“长期训练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所以床一定要选好。”
“嗯,看你喜欢。”2
顾言樾说着,闭上眼仔细感受。
她们就这样在店里睡了过去,店员也没来催过,反而关上灯让他们休息。
喻安然一觉睡醒过来,当即就决定就是这个了。
她笑着结账,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布置好。
没一件顾言樾都有参与,但他并没有做什么,每次都是静静的在边上看着。
到了决定的时候,只需要说:“好”或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