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两人脸上都不同程度的染了伤。
顾言樾喘着粗气,轻斥了声:“滚。”
接着他转身回了别墅,死死将门摔上。
沈漾看着顾言樾的背影消失后,才龇牙咧嘴的捡起地上被揉皱的邀请函。
他艰难的走到顾家的别墅门口,伸出颤抖的指尖,想要去按门铃。
但他的手足足停了十秒,却又收回来,将那张发皱的邀请函塞进门口的信箱里。
沈漾走了。
顾言樾坐在沙发上,通过监控看着他走的。
只是盯着屏幕看久了,难免有些头痛。
顾言樾没再去管那张发皱的纸,而是转身上了楼。
打开卧室的门时,喻安然正坐床上等他。
“怎么受伤了?”
喻安然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而后走到他面前,担忧的拂过他眉角的伤口,“是沈漾吗?”
“嗯。”顾言樾看见她,刚刚心里的惶恐才放下。
喻安然没问为什么,打开了家里常备的药箱。
一边像以往那样给他上药,一边轻声叮嘱:“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顾言樾看了她许久,兀的轻笑了声:“我有时候也不明白我自己,蓝染没回来前,坦诚的说,我好像是怀念她,但她回来之后,那种念念不忘的感觉突然散了。”
喻安然定睛看着他,等着后文。
“或许人总是善变,你们站在一起时,我才明白爱和爱原来也有区别,你始终热烈又坚定,而她却沉溺在试探里,我早就该明白我爱你。”
顾言樾从没对着别人剖悉过自己的心里的想法。
毕竟不适宜伟光正的东西,应该始终藏于人性深处,不为外人所知,才能不受诟病。
喻安然微笑着走到窗边,落日的余晖散在她的掌心里。
顾言樾听见她笑着说:“我知道,我原谅你了,我不介意。”
顾言樾快速下坠,看着喻安然在自己的眼前消散。
他紧张的大喊:“喻安然!”
可到处都是空荡的虚无,连回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