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陆父似乎被她的态度刺激到了,又是一道指责声落下。
“你看你,我说你两句还不行了是吧,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脸上的泪水仿佛擦也擦不完,陆诗诗的心也越来越冷。
呵呵,解释好像也没有用呢,她连上耳机,将通话音量调到最小,随后将手机藏在了枕头下。
陆父骂着骂着,也知道没有人理他,最后将电话直接挂断了。
A市,一栋居民楼里,三楼窗户里,陆父走来走去,沙发上的陆母冷眼看之。
短短一天,陆诗诗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再次塌陷,她突然好想好想那个阳光又潇洒的少年。
她爬回了床上,找到通讯录里一串没有备注的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少年温柔的声音顺着耳机传入她耳里。
“诗诗”。
只是平常的一句称呼而已,却还是红了她的眼眶。
陆诗诗捏住自己的鼻子,仰着头,将眼眶里的泪水逼回。
才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唤了唤少年的姓名,“傅如斯”。
即使女孩伪装的再好,她的声音软糯乖巧,但细微又沙哑的哽咽声还是让傅如斯捕捉到了。
县公共篮球馆,少年站起身就往外走,步伐急切,“诗诗,谁欺负你了”。
陆诗诗将耳机摘落,快速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又清了清嗓子,才重新戴上耳机,“没有”。
少年往外走的步子骤然一停,心里还是不放心,反问道,“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呀,我在家还有谁欺负我呀”,陆诗诗刻意让自己的语调上扬。
傅如斯并未继续问,转而说起了其他,“想听歌吗?”。
这一次,没有给女孩回答的机会,他站在街边,就这么对着手机清唱出声。
房间里,陆诗诗趴在床上,终于笑了,与此同时,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晕湿了枕头。
和平常一样,少年的歌声也流露着对女孩的温柔。
谁也没有说话,直到陆诗诗那边彻底安静下来,少年才停止歌唱。
房间里,陆诗诗双手紧紧抱着玩偶熊,哪怕在睡梦中,脸上也爬满了泪痕。
“诗诗,晚安,做个好梦”,少年的声音渐渐消散在房间里。
第二天,陆诗诗一睁开眼,便发现自己的手机还亮着。